“师姐!”林白走上前,笑着行礼。
邹宓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回来后有许多故旧拜访,怎数日过去还没了结?”
“实在是朋友多了些。”林白坐下,真挚解释,“我结婴不久,还有几位要我指点。”
邹宓细细打量林白,道:“你结婴才不久,进境竟这般快。先前听秀秀说了,我还不信。”
“一番风霜,总算有些进益罢了。”林白十分谦逊。
邹宓见林白粗麻袍子,清雅端正,比昔日金丹时确实少了几分躁气,多了几分沉稳,且有清净之感。
“这是月师姐的信。”林白取出月下蟾的信。
邹宓接过,呆呆看着信封,过了许久才拆开来看。
又过许久,邹宓收起信,道:“天山派之事我听长烟说过了。月儿受了许多苦,你助她重建山门,我也感激的很。”
“师姐说哪里话。”林白微微笑,“我既受师姐之托,略尽绵薄之力也是应该的。”
邹宓点头,算是承情,又问道:“我听长烟说,天问派除名,越尘子师兄自戕,祖庭留下的人大多降了,此事当真?”
“自然是真。霍前辈下落不明,不知去了何处。”林白道。
邹宓侧头,看向北方,许久后才道:“本该是如此结局的。老祖先布局天山派,又让我们来东海域,想必他老人家也料到了今日。”
“大势如此,也无可奈何。”林白安慰。
邹宓微微点头,又问道:“池上行呢?”
“听说他归顺了万仙盟。”林白笑道。
“能活着就好。”邹宓好似全都看开了,也不似当年骂乌木谦那般骂池上行,只道:“他性子刚直,能低头也不容易。只是元婴归降,怕是少不得要被驱使百年。”
“以此为镜,我等更该奋发向上才是。”林白笑着安慰,“这位霍长烟小友是越尘子师兄托付给我的,他想让霍长烟拜入周回山,安稳修行。”
“我会亲自教导。”邹宓道。
林白取出越尘子送的丹书和阵法竹简,邹宓双手接过,又没声音了。
这些东西出自天问派,乃是不传之秘,珍贵之极。林白早就记在心中,只是还未操练过。
邹宓又问了问周无楫和离愁的事,便不再多言。
林白指了指沁芳池,道:“师姐,残荷听雨虽美,却有几分凄凉之意,不合我辈修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