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华丽而漫长。
手机震动,向斐然垂首扫了一眼,是乐队主唱来消息,告状说他请来接替的鼓手带醉上班,演得一团糟糕。
越临近圣诞季,乐队的演出邀约和出场费就越是水涨船高,砸了招牌一事谁都不想看到。向斐然步履未停,单手编辑了一则信息,答应会免费补上一天。
处理完这些,长长的厅堂也走到了尽头。他将手机收起,手指格开镜腿,戴上锖色的半框眼镜,以一副正儿八经来赴宴的模样出现在了东道主面前。
伍夫人正与管家叮嘱晚宴细则,余光瞥见人,神情不自觉地怔忪,到了嘴边的话倏然忘了。
管家莫名,跟着她的视线一同看过去。
视线之中,只见一个东方男人从耳堂深处而来。他身形优越,骨架宽薄,很好地驾驭了一身黑色西服,有一股令人过目难忘的、年轻的冷峻感。
右侧成排的罗马窗外,雪在夜色中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