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带着泛入四肢的酥麻。这是一种与室上速截然不同的感觉,究竟有什么不同,商明宝却说不出。她只知道自己好像成了一只流沙包,四肢百骸里缓慢地、滚烫地流淌着什么东西。
她的眼泪暂缓了下来,闭上眼,嗓音沙沙的甜。
“那你跟我道歉。”
“都解释清楚了,也要道歉?”
“就要。”商明宝一边哭嗝一边掷地有声。
向斐然抬起手,犹豫了很久很久的手,终于很轻地落在了她的黑发上,“对不起。”
在这三个字中,商明宝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向斐然的t恤早就被她的眼泪打湿,湿沉而不舒服地贴在腰腹上。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让商明宝一整天没吃饭的罪魁祸首是他?
虽然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但是为什么她男朋友这一天都没有哄好她?向斐然在这一秒心不在焉起来。
不知道她男朋友哄起她时是什么样的,用的什么招数。
会不会比现在难哄?
他不介意她更难哄一点。
商明宝从未吃过这种心情上的苦。跟黑粉吵架,她可以雇人替她吵,打字比她快,词汇就比她多,就连阴阳怪气都是顶级的;跟同学朋友吵架,吵完和、和玩吵,难过愤懑不超过一顿饭的时间;跟小哥哥吵,妈咪会帮她教训他
她的情绪如山洪泄过后的山隘,变得平缓沉静了,忽而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很麻烦吧。
她松开手,离开了向斐然的怀抱,拿手背擦擦腮上泪痕,鼻音浓重地找补说:“你不要误会”
向斐然抢在她说完之前就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误会。”
商明宝抬起脸,“我都没说完。”
她面颊粉的,眼眶湿的,眼尾和鼻尖红的,鸦黑的睫毛被泪水濡湿,结成一绺一绺,仿佛一只落水的黑色小雀。
如果视线往下,他还会看到她的锁骨,她的肩窝,她滑出蕾丝外套的肩膀
但他视线不能往下。
向斐然将一直拎在手边的外套披她身上,盖过了她哭过后的活色生香。
“晚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