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无心伤我,是府里下人太粗鲁了。”
“这位姑娘,府里下人无礼,绵绵向你赔罪。“
戴面纱的姑娘此刻状似亲近的虚虚搀着宋微尘,一脸平易近人,根本不是方才那副受伤失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好说好说。”宋微尘揉着被拧痛的肩膀,“不打不相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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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老板,我家主子最是菩萨心肠,就算是别人无礼也只会反省自己的错处,断不会为难别人。”那丫鬟走到束樰泷身旁,适时替面纱姑娘帮腔。
“喜鹊,就你话多。”面纱姑娘佯装害羞,娇滴滴发嗔。
宋微尘控制不住翻了个大白眼,你们演戏就演戏,拿我当什么垫脚石?我看起来这么像给你们抬轿子的人么?她走到那丫鬟旁边,笑盈盈看着她。
“你叫喜鹊是吧?凑近些。”
丫鬟眼里嫌恶,碍于束樰泷在身边不好发作,只能向着宋微尘走近了一步。
啪!一个响亮的耳朵落在了丫鬟脸上。
“咱俩扯平了。”虽然宋微尘脸上方才被打的地方已经五根手指印明显地肿了起来,但丝毫不影响她笑得解气。
“我这个人呢,最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她看了眼挨了打碍于束樰泷在侧不便发作的丫鬟,又看向那戴着面纱的姑娘。
“跟这位自持自省的姑娘不同,我这样的粗野丫头信奉的人生宗旨是外耗为大!简单说就是——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拒绝精神内耗,有事直接发疯!与其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此话一出,竟惹得束樰泷朗声大笑起来,他一笑,那丫鬟和被称作绵绵的姑娘更不好发作。此刻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若非戴着面纱,怕是表情管理要失控。
“有趣,实在有趣!你这性子我好生喜欢。”他看向宋微尘,“天色不早了,留下来吃晚饭吧,正好可以欣赏到绵绵姑娘的琴艺。”
“纳尼?你要让我看这朵白莲花大绿茶弹琴?”她想。
“什么?!你竟敢让我给这个死贱人弹琴?”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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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宋微尘拒绝,面纱姑娘首先湿了眼眶,凄凄楚楚看着束樰泷。
“泷哥哥,人家手痛得厉害,今天怕是不能给望月楼抚琴增色了”
束樰泷没说什么,倒是一直站在他身边没说话的老管家听见此话站不住了。
“哎呀,歌姬也不来,绵绵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