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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鹤染刚巧来到洗髓殿外,正要给墨汀风传信,他已经走了出来。
“大人,无咎在忘川地界发现了一处空间异常,去沧月府请求查探却被扣住,那位大人行事乖张,属下不好冒然行事,特来求一个指示。”
“扣住无咎?他可说了什么?”
“他说见到白袍就放人。”
难道孤沧月听说了什么?墨汀风暗忖,随即就否定了这种猜想。若他真知道她受了重伤,必定跑来兴风作浪,绝不只是扣住人这么简单,多半是想找个借口让她乖乖跟他走罢了。
“还真是对她上心,无所不用其极。”墨汀风有些酸酸的说道,“你且在这里等,我请司空大人与你同去,先与他周旋一二,等宋微尘醒了再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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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玉衡同丁鹤染一同走了,洗髓殿内只剩下墨汀风与昏迷中的宋微尘,一时安静迫人。
他坐在润玉旁看着她,想着庄玉衡方才那句引起惊雷的话,如果她真的与自己的前尘往事有关,如果他忽然想起宋微尘那日的梦,弹古琴的样子又与桑濮如此神似,加上自己总对她莫名赫动,难道她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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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更痛苦了一些,他捂着心口强捱过去。
不,宋微尘绝对不会是桑濮,她身上哪里有半分桑濮昔日情智。
桑濮可是天下间最会审时度势,把诸多王公贵胄玩弄股掌之中,最会冷静理智权衡利弊只做对自己最优选择的女人。她清醒自持,强大到近乎冷血,又怎会为情而死,还留下什么劳什子的前世印记。
何况,她嫁与那年迈的国舅爷为妾,难道真的能爱到爱去活来?若真如此,他自嘲一笑,只觉败得更加彻底。
墨汀风深埋着一个心结,他有多恨桑濮,就有多爱桑濮。他承认自己忘不了她的一颦一动,一嗔一笑,所以才会仿照记忆中她房间的样子在自己府邸造了那间无晴居,但他同时又痛恨自己忘不掉她,所以才发着狠千年不入那房门,更发着狠给自己设下斩情禁制。
潜意识里,他希望自己同她一样绝情理智,分得清轻重。
好像只要与桑濮有关,他便永远是弱势的,冲动的,不考虑后果的,任性失仪的那一个。
可宋微尘,分明不懂审时度势权衡利弊为何物,只管情之所至,又伤又病还嚷着要去找那孩子她和桑濮根本无半分相似。
与其说相似,倒不如说宋微尘是桑濮全然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