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咒杀回到了自己身上,却又不得不为了多苟延残喘几日而继续施咒,最终应咒而死——对于中咒者来说,这是最稳妥,也是最解恨的反击方式。
想到这里,墨汀风轻扯嘴角,敢动他的人,这三种方式,他必不吝,统统反赠回去。
既然自己的“软肋”已然暴露,一味隐藏逃避不是办法,干脆摊开闹大些,借着这次的事情让暗处其他虎视眈眈——想借宋微尘来钳制和对付他的人,都看看代价。
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动她的念头,敢打她的主意。
念及此,墨汀风已有计较,他视线重新落回束樰泷脸上——这尸陀鬼王的咒死术此前闻所未闻,既然是“密续法门”,想来应该是种来自边塞外域的鲜见顶级咒术。
如果束樰泷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面具收藏家,为何对边塞外域的事情如此了解?为何能把如此鲜见的面具来历,甚至背后的施咒方式说得如此清楚?
还有没有什么是他知道却有意隐藏的?
“桑濮,你来之前对束老板收藏的面具赞不绝口,说如有机会想再仔细欣赏一番,今日机会难得,不如?”
宋微尘正在为可能要提前离开墨汀风而暗自神伤,生怕自己表情管理失败露出愁绪离殇,听他有意支开自己,连忙顺坡下驴。
“对对对,不知束老板是否方便?容我再欣赏赞叹一番。”
束樰泷风雅一笑,将袖中铜匙递与宋微尘。
“这把钥匙赠予姑娘,我在望月楼的日子不多,大部分时候我那房间都是闲置,姑娘若不嫌弃,可随心所欲,随时来看。”
当啷!
手一抖,铜匙掉在了地上,宋微尘慌忙低头去捡。
吓死宝宝了!之前只是因为身体不适“躺了一躺”束樰泷的床就被冰坨子威胁要打断腿,这,这下可好,当着醋王的面把钥匙都交付了还得了?
四舍五入,束樰泷这招约等于是要她的命。
“不不不,你别吓我,咱俩什么关系你就给我开房。”
宋微尘语无伦次,边说边捡了钥匙站起身。
她急急看向墨汀风,眼神里满是“不是我要的!是他主动给的!跟我没关系!你不许秋后算账!”申诉之情呼之欲出。
孰料墨汀风似笑非笑看着她,半真半假来了一句,“束老板一番美意,还是不要辜负的好。”
弄得宋微尘大脑皮层一下子光滑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