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安顿回床上。
“该长点心的是你,自己身体什么样,你心里有数。”
“外人怎么想并不重要,何况秦雪樱向来明理宽厚,且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断不会为难你。眼下最要紧的,是你能健康无虞。”
“在去参加接风宴之前,你必须卧床休息,我就在这里看书守着,你哪里也不准去。”
“知道了,知道了!敢去打断腿是吧?”
宋微尘叹口气,赖赖唧唧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她确实觉得困顿周身乏力,殊不知是墨汀风故意在床侧的香炉里点了安神香,烟气袅袅盘桓而上,房中一切显得不真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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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涂着猩红丹蔻的纤纤玉手在香炉盘桓的烟气里撩拨,继而将手指凑到鼻尖轻嗅,秦雪樱脸上显出赞许神色。
“这是顶难寻到的南海星洲迦南沉香,入炉前辨其木片形态,应是倒架九分水沉的品质,没想到这司尘大人倒有几分雅趣。”
说这话的秦雪樱已经换下了那身象征寐界长公主矜贵尊仪的繁坠锦衣,改穿一身薄柿色绣金纱裙,头发也换成了披发龙蕊髻的式样,整个人显得亲和轻灵许多。
只是指甲卸起来费事,她懒得再折腾,便由着这抹些许突兀的热烈猩红暂存指尖。
这是在尊者府正殿,也是秦雪樱在司尘府的临时行宫,殿里除了半夏,只有阮绵绵可以入幕相陪,倒也难得清净。
阮绵绵听她主动提到墨汀风,眉眼生出晦暗却又转瞬即逝,端的是摆出一副兴致盎然的闺中蜜友模样,打趣的看着秦雪樱。
“长公主张口司尘,闭口墨大人,分明是红鸾星动,好事将近,境主大人知道了定然万分欣慰。只不过”
阮绵绵故意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
“没什么,绵绵是想以茶代酒敬长公主一杯,愿我的好姐姐姻缘和美,鸳鸯犹羡!”
秦雪樱淡淡笑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她怎会不知阮绵绵话里有话。
再一联想上午接驾时宋微尘的模样,还有墨汀风特意为她传讯,以身体不适为由免了下午的问安礼,在意程度不辨自明。
“绵绵,私下免叫长公主罢,还是唤本宫雪樱亲近些。”
她说着看了一眼半夏,后者心领神会,从随行带来的柜匣里取出一只装有珠钗的锦盒递与秦雪樱,继而又去给阮绵绵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