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叫老龙井的闺名“绵绵”而是直呼她本名,刻意显得生分,更是让阮绵绵心里不是滋味。
“大人,各中情由容奴婢稍后细禀,还请大人先差人将这位杜鹃姑娘送去医馆救治可好?她高热惊厥又浑身湿透,真的撑不住了。”
宋微尘不是做戏,她确实担心杜鹃,旧伤未愈又添新患——她要不借着墨汀风在的机会管,依着阮绵绵的性子,很可能很快这尊者府又要添一缕枉死的幽魂。
墨汀风看了眼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杜鹃,眉头一皱,情势不容乐观,当即唤守在殿外的司尘府侍女进来,将杜鹃搀起送到府中医馆——全程他未征询阮绵绵半句意见,愈加让她脸上挂不住。
看着杜鹃被送走,宋微尘这才多少放下心来,再次向着墨汀风施了一礼。
“多谢大人宽厚!”
“今夜情况,容奴婢禀述。”
“谷雨今夜原本正在府里伺候小产虚弱的桑濮姑娘,却被急急传唤了过来,只说是阮贵人有需,务必让奴婢来一趟。”
“阮贵人不许点灯,奴婢只好摸黑进了这屋子,刚进屋就凭空泼来一盆冰水,阮贵人说是杜鹃手滑导致,于是亲自上手对她小惩大戒,哪知她噗通就倒了下去,浑身高热开始抽搐,看得奴婢这一个心惊肉跳,央求阮贵人送医,却又无端遭了一盆冰水。”
“后来贵人特别细致的询问桑濮姑娘的小产情况,结果聊着聊着这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孩的笑声后来奴婢就就看见了那个小产的婴儿,坐在坐在阮贵人肩上,奴婢就吓晕了”
宋微尘这行为四舍五入也算是“告御状”了,她故意当着墨汀风的面将过程说得很细,就是要让四下都听一听阮绵绵的做派和为人,让大家以后在她面前行事机灵点,也让她有所收敛。
“你,你胡说!你个脏心烂肺的东西,花言巧语骗我开心,却在紧急关头故意拿冰水泼我,你怎么敢?!”
阮绵绵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了了,她猛的向宋微尘窜了过去,试图扇她耳光,被墨汀风一把捏住胳膊拦下。
宋微尘见阮绵绵要动手吓得害怕瑟缩,装出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向她剖白,
“贵人冤枉啊!那时鬼婴缠住了您,是您让奴婢动手的奴婢脑子笨,心想着那冰水既然能让杜鹃姑娘轻易倒地,想必对付鬼婴也有奇效,于是才用冰水泼它,奴婢救您之心,天地可鉴呀贵人!”
宋微尘这一说,四下众人不敢有所言行,倒是屋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