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出个好歹,阮氏一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也不想给墨汀风惹祸。
此刻易容水的药效还未褪去,她仍是谷雨模样,在他进门前本来眉飞色舞的一个人,突然变得臊眉耷眼,拘着劲儿束手束脚站在一旁,倒真有几分像个丫鬟,这才让墨汀风意识到自己表情管理失败。
他之所以面色凝重并非因为宋微尘今夜所为,真要有心责怪,就不会因着小别致一句传话他就大放烟花为她掩饰,更不会巴巴的跑去尊者府为她“助阵”。
实在是因为叶无咎那边发现了一个相当棘手的情况,才让他如此焦心。
此刻面对拘谨的“谷雨”,墨汀风有心想抱抱她又实在觉得别扭下不去手,见她仍旧穿着半湿不干的衣服,又心疼又气,干脆借着“臭脸”发挥。
“还不去换掉湿衣服?是等着我回来给你换么?”
“啊?哦!”
宋微尘吐了吐舌头,冰坨子看起来火气很大啊,惹不起惹不起一溜烟逃去更衣屏风后面的内室换衣。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多少有些恍神,一时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
想想今夜也算歪打正着,墨汀风当着众人的面认了谷雨是他的贴身丫鬟,意味着以后就算阮绵绵再有心相害也必不敢轻易动手,谷雨算是有了明面上的护身王牌,事情到这一步,宋微尘也多少放心些。
“也不知道那个老龙井现在怎么样”
宋微尘一边更衣一边暗自“反省”,
“今晚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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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
尊者府内,阮绵绵义愤填膺,替秦雪樱鸣不平。
只因后者告诉她墨汀风深夜相约是为了说清楚他心中只有桑濮一人,即便知道长公主盛装而来是为何意。
“好妹妹,不必动气,你也知道本宫无意与司尘大人,无非是父命难违来走个过场,话说开了对彼此都好。”
秦雪樱边说边不动声色观察阮绵绵的反应,果然在她说到两人“彼此无意”之后,肉眼可见的,阮绵绵彻底放松下来,对她再无半分防备。
秦雪樱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浅笑,她取下自己头上一支簪子别到阮绵绵头上,
“你我情同姐妹,你的心思本宫怎会不晓,妹妹心仪司尘大人日久,你们二人也确实般配,我这个当姐姐的,自然要助你一臂之力。”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