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了这碗你就走,别跟我玩三碗不过岗的把戏,长公主是不是大老虎另说,但我肯定不是武松。”
“好好好,桑濮妹妹惯会说些让人听不懂的怪话,我看你喝了就走。”
终于,阮绵绵端着锅出了门,临到门口,宋微尘想起一事,叫住了她。
“贵人,草芥的命也是命。我那日迎驾时看见你的贴身丫鬟身体似乎不太好,贵人与其来我这里虚耗光阴,不如多少关心一下身边人。”
阮绵绵一愣,似乎对她的话反应了半响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谁。
“哦,你说杜鹃啊?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昨夜不知道怎么就抽过去了,已经送去医馆了。一个无关之人,妹妹你就别操心了,尽快养好身体才是。”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倒留得宋微尘坐在原处愣神,她想着今天让谷雨去看看杜鹃,带点滋补之物过去,毕竟昨夜她们曾一起在阮绵绵的房间“共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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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尘府医馆病房。
药香靡靡,炭炉上的陶罐滋滋冒着热气,一个守药的医馆小厮见药已熬好,便拿纱布裹着陶罐把手,将药汤小心翼翼倒进陶碗里。
药烫得很,小厮拿布垫着碗壁将其端到杜鹃床头案几,趁着凉药的当儿,他出了病房去给她准备治疗手上多处伤口的外用药,病房内便只剩下昏迷不醒的杜鹃。
突然,那碗置于床头案几上的药里落进了两滴红色的东西,原本已经渐渐凉下来的汤药瞬间翻滚如沸——不知何时,房梁上垂下一根细如蛛丝的东西,那两滴红色的液体正是顺着这蛛丝入碗。
不过须臾,那碗汤药复归平静,蛛丝也消失不见,一切似乎从未发生。
只有从窗口照进来的一束阳光,正好打在那碗汤药之上,细看之下,氤氲而起的烟气里有一丝淡淡的血红。
四周安静的不正常。
杜鹃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静静看着头顶的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