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人这样看起来这么少。
刘辩突然明白,怪不得有人会感叹——“国恒以弱丧,独汉以强亡”。
汉室,非亡于外,而是亡于内乱啊!
但内乱之后,却是弱丧。
礼乐崩坏,道德沦丧,衣冠沉沦。在此后的三百多年,战争的阴影一直笼罩在这片土地上。
刘辩忽然觉得,这或许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吧。
“辩儿,辩儿?”
刘辩回过神来,朝议已经结束,灵帝正在呼唤他。
“困否?”
刘辩摇了摇头。
“来,陪朕走走。”
刘辩学着大臣的样子,拱手道:“敢不从命?”
就着昏暗的月色,灵帝带着刘辩走在宫城之内,张让则离了两步远。
“当年朕登基之时,也就你这般大小。在此之前,我和你祖母居住在河间,你祖父早亡,我年幼袭爵,却为恶吏所欺,生活困苦。那时候,顿顿不见肉色,伱祖母常常让我吃饱而自己饿着。我知道你祖母喜爱钱财,这都是在河间因穷困落下的心病,如之奈何?”
刘辩不知道灵帝为何同他打起了感情牌,他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