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早就明白了一点。
当初黄巾之乱时他们拿出家财以助军费,凉州之乱时也出过血。
虽心疼,但比之性命与前途这不算什么。
而过去的事实也证明他们曾经做对了。
只是二人终有侥幸心理,辛辛苦苦一点一点积累下的钱,如果能留下,当然是留下的好。
可发展到如今这等局面,尤其是知道袁隗将矛头直指他们的巨额家产后,他们深知自己是经不住查的。
如此,不如提前用家财来表达忠心,从而让原本就对他们态度不错的新君再增好感。
家财可以舍弃,但他们身上的都乡侯可不能丢,这可是能让他们吃一辈子的列侯,也是他们将来传承后人的指望。
而且,只要还有以后,那么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
这次的事实,再次证明,他们又做对了。
如果说刘辩起初还有那么一点在宦官中另起炉灶的心思,那么现在他彻底抛掉了这一想法。
宦官也是人,他们看到自己的前辈被弃若敝履,难道只会幸灾乐祸而连一丝感同身受的情感都没有吗?
最关键的是,中常侍们真好用。
刘辩说道:“卿等不知,我原是要重用你们的,可是我又担心你们下面的人肆意妄为,出了皇宫之后欺压百姓,由此牵连到你们,这才很是犹豫。”
张让等人一听,连连表达忠心。
张让更是赌咒发誓道:“但凡臣的手下出了奸佞,臣绝不让陛下费心,肯定立刻处置,绝不袒护任何人!”
只字不提自己的责任。
其他三人见状也是接二连三。
刘辩也不拆穿他们,取出了一份奏书,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张让。
张让只一看写奏书的人名,手便是一抖。
盖勋张让只觉得每次见到这个名字都没好事。
他打开来看,上面说的是地方乡吏贪赃枉法,免除三年口赋的德政若因乡里恶吏得不到执行,有损新君的恩德。
盖勋为了佐证自己的想法,还特意说明了他在河东郡的所见所闻。
这是刘辩早就知道的事情,而盖勋写来提醒的奏书则刚好省的刘辩去找其他理由了。
等到几人看完后,刘辩重重拍了一下桌案:“朕免除口赋乃是为了减少百姓的负担,可如今朕免去的口赋却进了贪官污吏的口袋。”
张让赵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