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过谦?汝南袁氏人才辈出,世代俱有朝中肱股之臣。”
袁隗只是推辞,他知道皇帝的称赞之后必有后话,一副面对夸奖诚惶诚恐的模样。
不过刘辩本也没指望袁隗这只老狐狸露出什么破绽,他继续说:“朕读史书,看到昔日安公面对窦宪外戚专权,屡次谏诤朝廷,刚正不阿,仗义执言,心中甚是向往。”
听到外戚二字,袁隗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附和道:“不瞒陛下,臣小时候便是听着曾祖的故事长大的,曾祖风度,臣亦万分向往。”
“那朕明白了,司徒公是想效仿安公,这才想要知道前将军当初请辞大将军的原因,防患于未然,避免再次出现外戚专权的情况。”
袁隗大惊,他的演技十分纯熟,比刘辩强了不知多少,既激愤又委屈地拜道:“陛下何出此言啊,臣从未有过此念!陛下,定是有奸佞从中恶意挑拨构陷,臣问心无愧,请陛下严查!”
“司徒公真不知道?”刘辩高兴地说,“司徒公德高望重,朕相信!”
袁隗却高兴不起来,他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可表面上,他依然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臣斗胆,敢问陛下,是何人构陷臣?”
“倒也称不上构陷,是前将军的故吏袁绍,朕原本还以为是司徒公指使的,现在知道与司徒公无关,那就无碍了。司徒公记得回去后告诫一下朕的屯骑校尉,毕竟身居要职。”
“这知道的,明白是屯骑校尉不忘旧主,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是屯骑校尉想要为前将军打抱不平呢?”
袁隗哪里听不明白,就算只是不忘旧主,也意味着这个屯骑校尉是不称职的。
“陛下恕罪,臣管教不严,致使侄儿张狂无知,做下错事。任凭陛下处置,臣绝无二话。”
明面上,何进是没有罪的,联系何进自然也没有罪。
但何进其实是可以有罪的,而袁绍自然也是可以有罪的。
别的不说,离间天家亲情,此罪可大可小。
“朕只是先同司徒公说这件事罢了,司徒公何错之有,何必请罪呢!”
“哦,对了,朕这里有前将军的亲笔信,司徒公可要一观。”刘辩说着,竟还真的拿起了信。
袁隗拒绝道:“陛下还能蒙骗臣不成。”
随后拜退。
此次见面,袁隗确认了一个早就有的猜测——“陛下果然不喜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