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过,不仅仅是对名士贤才们的考核,也是借此机会宣告云台殿未来几年要推进之事。
程昱又在奋笔直书。
酒醒之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木板上的内容并未出现在他的奏书之中。
他自认胸有沟壑,此四条,他除了对荆扬二州不甚了解之外,剩下三者他尽皆能言之。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一日,忽有黄门侍郎至东郡郡邸,问曰:“程仲德何在?天子相召。”
守丞急忙派人去通知程昱。
原本还在背后议论程昱的小吏们争先恐后地前往通报。
当日日落之后,程昱方归。
从日落时便守在门前的守丞见他乘车而去,步行归来,面上无喜色。赶紧上前迎接想要安慰。
忽见程昱揉了揉胸口,露出一小节黑绶,天色还未彻底暗下去的时刻,他一下看见了。
守丞索性拉着程昱的袖子进了郡邸,绝口不提面君之事。
原本十分热切的小吏们见状恢复了昔日的态度,不过明面上好歹还有最基本的礼节。
一众人一同参加了守丞备好的酒宴,待吃许久的酒,程昱约莫是热了,理了理领口,露出了里面的绶带。
守丞顺势将之连着铜印拽了出来。
黑绶,最低六百石。
望着震惊的小吏们,二人相视一笑。
“蒙陛下信任,拜为侍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