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等事,最该追责的必然是本县长吏。
平丘令第一时间竟愣住了,被制住后才反应过来,叫喊道:“我没有罪,我安民一方,我为国家出过力,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见明府,我要见使君!”
田丰不理:“带下去,我亲自审问!”
有朝廷的大义在,还有王彧的协助,田丰很轻易地掌握了县寺。
陈瑾出身豪族,在不用刑的情况下嘴硬得很。他终归是士大夫,在罪责未明的情况下,田丰不能做的太过,他得考虑到万一陈瑾只是无能而被小吏所欺。
不过陈瑾不开口,自有人开口,李锴带来的这些人处理起小吏来,驾轻就熟,经验十足。
一连数日,田丰每日都会来与陈瑾聊聊,顺便向陈瑾说说进展。
但所有的调查结果都不利于陈瑾,田丰明白,可以动刑的时候快到了。
这一日,李锴则来到了田丰的身边,当着陈瑾的面提醒道:“被安排在道路边的百姓终于说实话了,亭长们提前得知了我等的到来,此前数日每天都带着人守着,那些百姓一人能得三钱。”
陈瑾虽身处囹圄,闻言仍是大怒,他的钱竟也被贪了,还贪了这么多?
他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究竟是怎么暴露的了,在心中咬牙切齿。
李锴继续说:“据县中管理府库的小府供认,这笔钱是由县令亲手拨出的,但拨出的钱足够一人二十钱,光此一项,县令就得了八成半的脏钱。”
“这笔钱没在县寺中搜到,可能被送到了族中。陈氏是郡中大族,田公,此事当上报,奏明天子!”
涉及到宗族的名声,陈瑾沉默不下去了:“不是我,我没有!”
“是那些奸吏,将我发下去的钱贪了去”
田丰质问道:“便是此钱是小吏所贪,你发此钱又是为了掩盖什么?”
见李锴又不说话,田丰喊道:“来人,带去用刑!”
“好了!”陈瑾吼完这一句,见田丰还不让人停下,急忙道,“我说,我全说!”
而在太守桥瑁到来平邱县之前,陈宫听闻他的族兄被捕,率先找上了王彧。
陈宫少有才名,年少时便常与海内名士相交。
这也是豪族为家族核心子弟扬名的常见手段,比较典型的就是寻找名士点评,而这种点评的依据通常是家世出身。
不过陈宫的才华是实打实的,倒也算是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