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致他们于死地之人,甚至其中还有曾向他示过好的。
赵忠继续说:“甚至不说宫外,宫内多少小崽子在盯着你的位置?”
“我且问你,哪些人知道此事,会将你暴露?你可心中有数?”
渠穆苦思良久,道:“参与之人俱分了钱,倒有一人,曾经撞见过我与孙仑私会。”
“但他应该听不到我与孙仑的说话啊!”
听到渠穆提起孙仑,赵忠冷哼道:“你二人光是见面,就足以惹人怀疑了,是何人?”
“小黄门高望。”
赵忠皱起了眉头,竟是他?
高望素来与张让关系亲近,此事有张让的参与吗?赵忠心中犹疑不安,他打算回头再与孙仑确认一下。
之后,赵忠才让渠穆交待清楚他的同谋,并一一记录。
待渠穆交待清楚,赵忠问道:“写完了?”
“写完了,不知赵公打算如何救我啊!”
赵忠没有回答,喊道:“来人!”
在外的冗从们立马开门进来。
“让渠常侍签字画押。”
画押不是确认了他的罪行了吗?渠穆惊慌道:“赵公,公方才答应要救我的啊”
“我答应你什么了?”
赵忠已经得到了所有他想得到的消息,面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渠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道:“你以为你是怎么暴露的?这事已经上达天听了!”
牵扯到他手底下的孙仑,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他赵忠道德高尚了。
还指望自己救他?净想美事呢!
渠穆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摊泥,再也体面不了了。
他听闻皇帝都知道了,便明白他已无幸免之理。
可赵忠从进门时的表现开始就让他误以为自己还有希望,那他方才的表现
渠穆看向赵忠,然后飞快地低下头去,藏住了眸中的怨恨。
“陛下,渠穆这个不忠不孝之辈就是这样说的,他枉顾陛下对他的恩德,辜负了先帝对他的信重,罪该万死。”
刘辩问道:“赵公,宦官们真如渠穆所说,除了钱就没别的奔头了吗?”
赵忠早有准备,回答道:“陛下,渠穆此乃诛心之言,他为中常侍,生能得享荣耀,衣食无忧,若不犯此大罪,身后事亦是无忧。寻常宦官往往忧心平日里的衣食与老去时的归处,并无渠穆的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