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然而即便如此,周晖仍不肯承认山越叛乱与他有关。
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族子弟,天生带着两种关系。
一是以宗族姻亲为纽带,但此种关系往往呈现很强的地域性。
旁的不说,距离稍微远一点,送封信都要一二十天起步,有这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更别说面对利益分歧,亲兄弟都能形同陌路,在这一点上,袁绍袁术两兄弟很有发言权。
二是父辈的门生故吏,但既是隔了一辈,便没了举主与被举者关系的约束,之后的关系能不能维持下去,还要两说。
也因此,这年头想要在暗中组建一个隐秘的、利益一致的所谓某某官僚集团可以说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
但暗中不行,明面上却有一种方法。
即通过经学来串联各方,以讲学、游学等为由,汇聚在一起,统一思想,进而解决了最关键的问题——距离的限制。
虽不能称为某某集团,但可以借此发出一致的声音。
周晖此来雒阳,疑点很大。
周忠在从跟随周晖的仆从口中得知周晖的一些动向后,也是这么认为的。
结合京中的物议,周忠觉察了族灭的风险。
知道到皇帝不肯见自己,周忠在犹豫之后去了廷尉府。起码要见一见周晖,了解周晖究竟背着他做了哪些事,才好应对。
他虽然和董卓没多少交情,最大的交集大约就是他接任了董卓空下的鸿胪卿了。但过去董卓对他总是笑脸以对,周忠认为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他刚一到廷尉府,就受到了董卓的热情接待。
周忠觉得希望很大,话语中也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董公,在下有事相求。”
董卓笑道:“周公不必客套,直言便是。”
周忠叹息一声,道:“家门不幸,以致于家中孽子瞒着我犯下大错。我想去见一见我那孽子,去问一问他到底背着我做下了多少错事!”
“不过是小事,不值一提。”董卓毫不犹豫地应允了,立马喊来属吏,在属吏抵达前,他忽然像想起什么,问道,“险些忘了,老夫听说周公此前请见陛下,不知陛下如何说?”
周忠摇了摇头,语气惆怅:“陛下不愿见我。”
说完,属吏已经到了,问起何事,董卓却摆摆手,回道:“无事,你且回吧!”
转而看向周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