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足惜,然一旦有此日,必然连累宗族。”
卢植换了一种口吻,语气柔和了一些:“当初我在老师门下就学,扶风马氏的影响力我岂能不知?皇甫义真在三辅屯田,若非有你压着亲族,便是有大军压阵,又岂能有那般顺利?去岁以马腾入宗,翁叔替朝廷、替马腾担了风险。这些不仅我知道,陛下也是知道的。”
马日磾闻言再度叹息:“哪怕先安稳几年也好啊!多年来百姓疲敝久矣,早就该休养生息了。”
卢植深吸了一口气:“这番道理我如何不知?只是不在现下一鼓作气,待承平数年后,你我当真还有改弦更张的决心吗?况且陛下而今正是锐意进取之时,若是拖上数年我所虑者,是几十年之后!”
虽然那时他必然已经不在了,可他如何能不远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