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他要是同他大兄去抢,恐怕又要招大嫂的白眼了。
所以,虽然从军有风险,张三早已服完了一生本就只有两年的兵役,但如果要张三来选去留,他大约还会继续留下。
不然就得回乡去各处做工了,到时候算赋更赋和徭役又要一股脑地全来了。
最关键的是,他怎么忍心去跟带他长大的大兄和年幼的侄子去争呢!
“怎么?习惯军中?俺告诉你,只有凉州不会像前几年那样留这么多人了。”
面对张飞的问话,一贯口舌伶俐的张三张了张嘴,终于将藏在心中从未对别人说过的话坦诚相告。
却不想,张飞听完却一时沉默了。
许久后,张飞感慨道:“是我小瞧你了,不曾想你是个内里有锦绣的,倒也算是个君子。”
他在心中暗暗感慨,若是过去,张三这样的人自不会在他面前坦露心迹,而他也决计是不耐烦听的。
过去,他身边这样被他忽视的人又有多少呢!
这一夸赞倒给张三整不会了,在他印象中,张飞脾气好不欺负人,却也没夸过人,他这算是第一个?
张飞想了想,又拍了拍张三的肩膀,承诺道:“日后上战场,伱就跟在我身后,我保你平安!”
张三高兴之余,忽然想到,喜欢被称为张君的张飞这次为何不自称“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