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原年少时,只用交口赋,待到了交大额算赋及更赋的年纪,他及时入了郡学,得免。如此,才能靠着给人打工获得吃穿用度的钱粮。
等到后来邴原学有所成,后面与管宁、华歆的游学之路倒是顺畅起来,毕竟那时的他已有经学造诣,虽家贫,却足以被人看重了。
听完这些,刘辩图穷匕见,说道:“我曾见陈公在奏书中言说,因多年乱象,青州郡学多有荒废者。积富之家自有私学可选,然朕听根矩所说,贫寒子弟若无郡学相助,免除赋税徭役,只怕便是有向学之心,也难以读书了吧!”
邴原感同身受,拜道:“陛下明鉴!”
“是以,朕欲使前将军往各处郡国,督促恢复郡国之学,然恐此等大事因恶吏而毁,又忧心于贫寒子弟入郡学无门。遂愿请根矩与前将军一行,裨补阙漏。不使贫寒子弟向学之心遭受蒙昧,不知根矩可愿辛劳?”
这推心置腹的一招刘辩用出后向来无往而不利,今日也不例外。
邴原纳头便拜,口中直呼:“臣必肝脑涂地!”
“根矩不必多礼!”刘辩亲手搀扶起邴原,却看到邴原眨了眨眼,有些羞赧地问说——
“臣惭愧,不知前将军是”
刘辩闻此,言语间更多了几分真诚,拉着邴原的手不放,解释说:“前将军乃是吾舅,根矩放心,前将军最爱听从名士之言,届时若是前将军不听良言,根矩尽管上书于我。”
邴原还欲再拜,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刘辩拉着呢。
哪怕明知道这是皇帝的示好,可他心中怎么能不感动呢!
感动之余,邴原提醒说:“陛下,郡学固然重要,然乡里之学舍却是根基,不可忽视。”
刘辩叹息说:“根矩所说,朕如何不知?只是州郡上下百废待兴,国库空虚,朕有心无力。”
邴原道:“无需出资,能教贫寒子弟而不求资者,必是贤良道德之士,亦出自积善之家。”
刘辩马上明白了邴原的意思,利朝廷是没有条件给,但给名倒是完全没问题的。
大不了让当地二千石给郡国中最拔尖的启蒙师写一份手书作为牌匾,在当地立个碑用于传后世也不是不行。
经邴原一提醒,刘辩就想到了好几个手段。
在士人普遍注重名声的当下,此举必然能起到作用。
随后,刘辩又与邴原相聊许久,包括北海国曾遭受战乱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