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此地亦非法外之地!除非中郎将砍下我这颗头颅,自立为王,否则此事我责无旁贷,非管不可!”
经历了先前一幕,张燕望着言辞激烈、义愤填膺的应劭,曾经历经生死的他竟有些心虚。
全场心虚的孙轻见状赶紧跳出来向张燕表忠心,甚至还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斥责应劭道:“之前听你说话就觉得不爽利了,飞燕帅,俺这就去砍了他!”
应劭却丝毫不惧。
他身后的赵浮与闵纯都没想到应劭突然说出了砍头这种话,只是心中不论是怪罪也好、佩服也罢,此刻两人只能先后抽剑,共同进退。
“住手!”张燕喝止孙轻,现在可不是天下大乱的时候,真要让应劭死在这里,只怕他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强令孙轻收起刀后,张燕作揖致歉道:“武夫无知,还望使君莫要见怪。”
应劭也示意赵浮与闵纯收起剑,只问道:“整顿吏治之事,中郎将以为如何?”
张燕叹息一声,道:“是我有错在先,就依使君所言。”
孙轻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被张燕眼睛一瞪,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之后几日,应劭就像是忘了这一日的刀剑相向,一一巡察位于张燕治下的诸多能耕种的山谷。
期间他还见了孙轻之外的小帅,包括张燕之子张方。
五日之后,尚未巡察完山谷的应劭向张燕表达了离去之意。
原本以为应劭要巡察一遍的张燕有些措手不及,问道:“使君缘何忽然离去?”
应劭道:“已经到了我与别驾约定相会的时间。且此间情况我已了解,相信张平难亦非毫无察觉,只是不知张平难有无壮士断腕之决心?”
张燕不语。
应劭又道:“张平难放心,此前我说要调董昭、黄就前来,不过是一时气话,我不过是一介刺史,何以插手县令之迁调?”
这对于张燕来说明明是好事,可他隐隐觉得不对。
离开之后,他特意叮嘱了原本安排来监视应劭一行人的耳目。
而另一边,治中闵纯见张燕离开,不解地询问应劭:“使君好不容易才借着孙轻拔刀让张平难松口准许董黄二人来此,缘何又放弃了?”
应劭一脸严肃地解释道:“这几日你我所见,此山中本就是国中之国,张平难心中没有决断,这种时候让董黄二人来此,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