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何做便是。”
孙恩连忙应下,转身便又安排几人进了侧堂,自个儿又去了前头。
大理寺卿高卢是个硬脾气,冷笑一声,“孙大人瞧着不像是咱们南景的父母官,更像是摄政王门下的一条狗。摄政王一句话,比太子十句话都惯用。”
沈默凌坐在太子的左手下首,面不改色地扫了他一眼,“高大人说笑了。”
高卢冷哼一声,又道:“下官听说,最近摄政王府门庭若市,前往拜见王爷的人里头,不少是曹仁这回抓到的那些畜生的家中之人?”
沈默凌嘴角微微一抽,看了眼上头静默垂目转动念珠,当真宛若一尊法相的裴洛意,眼底闪过一丝狞意。
“空穴来风之言,高大人居然也信?”
“无风不起浪,摄政王的手伸得未免也太”
旁边的和事佬中书令孔岩看了眼面无波澜的太子殿下,笑着说道:“咱们不过是来旁听的,证人证据俱全,自然是一个都逃不了。两位大人不必忧心,和气,和气嘛!”
另一边的刑部尚书呵呵一笑,捋着胡子没说话。
倒是沈默凌,想起前几日的血舌,看了眼这高雅圣洁的太子殿下,低笑一声,道:“也是,有太子殿下亲自坐镇,魑魅魍魉自然一个也逃不掉,高大人何必多心?”
高卢眼睛一瞪,还要说话。
一直垂着眼拨动念珠的太子殿下忽而抬眸,淡淡道:“魑魅魍魉易抓,衣冠禽兽却难现行。孤今日便是要在这里看着,这南景的朗朗乾坤之下,到底是牛鬼可行的鬼蜮,还是正道必存的人间。”
话音不轻不重,却若雷霆,在这寥寥几人的偏堂内轰然砸下。
“说得好!”高卢抚掌,哈哈大笑。
沈默凌按着扳指,阴狞地看着裴洛意,片刻后,笑了声,刚要说话。
外间忽而响起潮水般的欢呼声。
“来了!”“玉真观的几位女娘来了!”
高卢是个急性子,率先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虚掩的门扉。
几人抬目,便看围在京兆府门前的众人,竟自发朝两边退去,敞开的中路里,一行人缓步走来。
“那是”
高卢一眼瞧见为首的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先愣了下。
随后听到人群里有人暴喝。
“平安郡主!”“是平安郡主!”“郡主也来了!!”
高卢猛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