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我几乎日日夜夜都在盼着这一天,可面对这份合同时,我竟犹豫了。
“其实也正常,我能理解,”吴凌深吸了口气,晃了晃手中的合同,说:“狡兔死,走狗烹,絮絮我不怪你。”
她一贯傲慢,说话时依旧昂着头,可眼眶里,却蓄满了泪水。
“我没答应,”我紧张地开口,哽咽道,“吴凌,我没答应他。”
两行眼泪从吴凌的桃花眼中无声落下,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情绪一样,她倔强地抹了抹眼泪,瞪着我,怒骂道:“你是笨蛋吗?为什么不答应?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上前一步,弯下身,紧紧地搂住了吴凌,眼泪如决堤的洪流,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
心也跟被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地割着似的,痛到让我无法呼吸。
跟两年前,我看到那具四分五裂的身子时的心情,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