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郑芝龙还在跟自己好好谈,可若是自己流露出不合作的意思,估计他就要强行扣人了。这家伙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想当军头,却要把自己拉下水,侨民们好不容易在谅山府休养生息,生活刚刚有了起色,高衡是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个局面的。
高衡不动声色,依然装着醉酒的样子,舌头打结道:“总,总兵大人说的是,听说清兵都是三头六臂,不好对付,要不然辽东军怎么败了呢。弟兄们可不能白白送死啊。”
郑芝龙立刻道:“老弟说的是啊,但是朝廷一旦有命令,我又不得不从,所以啊,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老弟愿不愿意听一听。”
高衡道:“大人请讲。”
“老弟兵强马壮,热兰遮一战着实让我开了眼了,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一支兵马,既然老弟这么能干,窝在安南这鬼地方属实是大材小用,委屈了。像老弟这样的英雄豪杰,就应该有大展身手的机会,老哥我虽然不才,但还拥有福建一省之地,两家这么有缘分,老弟的军官又能在我军中学习,不如这样,老弟加入我们,我们一起共创大业可好?”郑芝龙说道。
随即他又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哎呀呀,醉话,醉话,喝多了,喝多了,哈哈,老弟切莫放在心上,我只是爱才心切,说得远了。”
高衡看着郑芝龙的表演,心知,现在肯定不能当场拒绝,用什么回去整顿一下兵马的话来搪塞肯定也不行,郑芝龙生性多疑,一定会引起警觉。自己既然来了,恐怕就很难脱身,至少是不能离开大明的土地,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郑芝龙放下戒备,让他看不出自己已经猜透了他的用意。
高衡拍着胸脯道:“大人,这怎么能是醉话呢,您是大明朝堂堂总兵,麾下兵马如云,我不过是化外之地一个小地主,无名无分的,大人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气。”
郑芝龙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高衡这小子答应得这么痛快,“这么说,老弟是答应了?”郑芝龙知道,酒话做不得真,高衡酒醒了说不定就会反悔,所以他立刻追问道。
高衡道:“大人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没问题的,我可不是喝多了乱说,这对兴华军全体来说都是个好机会。只不过,事起仓促,大人说起这事,我也没个准备。船队我带出来了,兴华军主力还在家里,要想来福建,非得坐船不可。”
郑芝龙马上道:“小意思小意思,老弟忘了我是什么起家的了,福建水师还能缺少船只不成?只要老弟答应,我立刻派船队把兄弟们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