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
看过信上的内容后,聂虹忍不住皱起眉头:“居然就是这个埃里克跟逐夜者教会通风报信,才让那邪教提前得知风声来到镇子上。”
埃里克在这个矿镇给自己开辟出了一份良好的天地,他无法接受矿镇崩溃,在秘密挖掘难以持续下去的时候,他靠着矿坑遗迹中的一些线索联系上了相关的邪教,心中冒出了更大的野心。
如果说矿坑最大的不幸是因为挖出了旧日游神的遗迹,那么让这份不幸扩散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埃里克!
后续还有其他信件,都是埃里克和教会的书信来往。埃里克在教会的帮助下鸠占鹊巢后,也以教会和镇民的中间人自居。
他干了很多事情,蛊惑镇民为教会办事,或是诱骗镇民在这间宅邸中为教会献出眼睛,这间宅邸埋葬了太多阴暗。
书信的内容看得聂虹已经出现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他眉头紧皱,双手捏紧。
安提则是很公事公办,看过这些线索后理清了一些事情,然后便抓着生闷气的聂虹离开了书房。
前方,二者来到了走廊的尽头。
这里有一个大厅,装潢豪华,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副肖像画。
只是这幅画,线条扭曲,色彩大胆得有些混乱,虽然最后还是构成了一张人脸,但就安提来说能和尖叫的教皇媲美。
像是一张不怀好意的鬼图,偏偏还画了这么大一副挂在这大厅里。
“埃里克”的肖像画:某位小人奸计得逞后鸠占鹊巢,请来格罗斯镇最好的画师创作自己的画像,替代了霍桑家族初代家主的画像挂在宅邸大厅之中。那只是一位业余画师,但在绝望与恨意之下,画像意境或许不弱于名家之作。
——乐意把这幅画挂上的人,或许也已经神志不清了吧。
“说得也是。”
聂虹已经习惯安提忽然出声了,这次没有再多问。
“有人吗喝刚刚是有人的声音吗”
忽然,大厅一角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安提一眼撇过去,发现那里躺着一个人。
呼吸微弱,气也所剩无几,安提和聂虹刚进来都没立刻感应到,看来是生命垂危的样子。
看到这个人身上穿着一身还算精致的铠甲,但是上面布满抓痕和咬痕,已经残破不堪了,一枚头盔沾染血迹地散落在手边。
走近可以看见是一个有些年纪的中年男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