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少将觉得自己可能就要交代在前线了。
他以前光听说罗科索夫喜欢用炮兵,却没想到是这个样子“用”。
他怀疑现在有1000门重炮在向自己开火,炮弹简直要把整个营地都翻个底朝天。
根据普洛森统帅部的统计,罗科索夫指挥炮兵部队直接或者间接炸死了四个少将了,现在施耐德少将怀疑自己会成为第五個。
在地动山摇中,他拿出笔记本,颤颤巍巍的开始用铅笔写遗书:“亲爱的艾丽卡,展信佳干,我写个屁的展信佳啊!”
仿佛回应他这句,他们所在的炮兵观察哨所的顶盖突然塌了——这是用木头和绳子弄的简易顶盖,面对炮击基本只有心理安慰作用。
施耐德少将直接被砸晕了,在昏迷中,他看到了自己已经死去多年的爷爷奶奶在微笑(施耐德少将51岁)。
他还看到已经死去多年的父母抱着襁褓中的孩子,看到孩子牙牙学语,逐渐长大。
到孩子加入青年团的时候,这一切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施耐德的副官在对他大喊:“将军!将军你醒醒!”
施耐德睁开眼睛:“你也到天堂来了?”
副官摇头:“不,将军,我们在地狱。”
这时候施耐德才听见旁边有人在高喊着什么,他扭头看去,看见坦克手们拿着灭火器和防火帆布,正在努力扑灭坦克上的大火。
东倒西歪的卡车旁边机械师正在寻找能用的东西。
担架兵正抬着担架狂奔,担架上的伤员嚎叫着,一点也没有普洛森帝国军人的荣誉和骄傲。
施耐德少将:“我还活着?”
副官:“是的,但是您带来的整个指挥组全完了,无线电也完了,我们现在和师部失去了联络。最关键的是,现在想派传令兵,也找不到还能用的摩托,所以我让传令兵骑马去报信了。”
施耐德少将盯着这“一地鸡毛”的景象,发了半天楞才想起来大声问:“汉森中校呢?”
副官:“中校和刚刚抵达的第九装甲掷弹兵第一团团长都阵亡了,九装掷一团的整个指挥班子也报销了。”
说着副官指着远处一辆燃烧的装甲指挥车:“据说当时九装掷一团正集中全部营连主官开会。”
施耐德少将扶额:“我早该料到,罗科索夫会炮击我们的集结地和出发地,我应该让部队离开集结地再休息的!”
战场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