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邛带着小卢雄,不敢全力御风飞行,只得放慢脚步朝着楚国境内赶去,可速度越慢,便意味着在梁国境地逗留的时间越久,风险也随之越大,虽说曹邛并未将李显等人放在眼里,甚至曾撂下“梁国无宗师”的豪言壮语,可毕竟现下带着个小拖油瓶,若是真遇上梁国高手,还得分心照拂,万一这小不点出了什么闪失,那老友卢林乙苦心布局多年的计划就要付之东流了。
曹邛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小娃娃,眼神复杂,半晌才说道:“小家伙,从今往后,你就要和我这个老头子相依为命了。”说来也怪,这个刚刚降生的婴儿,竟好似对曹邛异常亲近,不哭也不闹,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曹邛。
后者心中欢喜,一边逗弄着卢雄一边继续说道:“令祖学究通天,乃是当世少有的奇人,算无遗策,早在二十几年前就推演出这一切,曹某当年并不相信,觉得此人不过是个招摇撞骗之徒,可二十年过去了,所有事情都正和令祖推演如出一辙,曹某不得不信,只可惜你爹性子软弱,根骨平平,难当大任,这才不得已将此重任放在你肩上,令祖为了这一切,不惜白白付出性命,也连累的家族中落,老夫虽是局外人,却也由衷敬佩,小家伙,你可千万别让曹某失望,更别让你那死去的爷爷失望!”
卢雄眨了眨眼睛,仿佛在回应曹邛,后者心情大好,仰天大笑。突然眼神凌厉,转头对着身后暗处说道:“追了老夫一路,不必再躲躲藏藏了,出来一见!”
下一刻,几名黑衣人从暗处现身,正是天地阁众人。甲上前一步,抱拳躬身道:“在下乃大梁天地阁中人,见过曹前辈。我等此番乃是奉命行事,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海涵,不知前辈此番前来梁国所为何事?”
曹邛嗤笑一声,不屑说道:“天下之大,老夫何处去不得?去往哪里,做些什么,需要知会尔等么?”说完浑身气势一变,战意高昂。感受到曹邛的恐怖杀气,天地阁众人如临大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尖锐嗓音响起:“曹剑神,何必与这些下人动怒,有失风范。”说话间,一名矮小老人从暗处现身,锦衣华服,拦在曹邛身前,“曹剑神想去哪自然无需知会他人,只不过陛下深知阁下神威,难免忧心,这才命老奴前来打探一番。”
曹邛冷笑一声,啐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没卵的阉人,怎么,几年不见,胆量见长了?不龟缩在你那庆阳城里了?”
被曹邛当面揭开伤疤,饶是杨修极善隐忍,也不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