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鹤鼎城,杀得敌军七进七却,最终节牌营除我之外全营战死,曹将军念旧情,破例擢升我为鹤鼎城守将。时至今日,我颜敬尧苟活一十八年整,愧对曹将军,愧对节牌营战死袍泽。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因我无能,连累各位也被旁人看轻三分,我愧对诸位!如今大战在即,且容本将硬气一回!”
副将周宗、余雷几乎同时上前一步,抱拳沉声道:“末将愿随将军同行!”
五千士卒同时单漆跪地,右拳抱胸,齐声道:“愿随将军同行!”
颜敬尧眼神坚毅,转过身来看向手下众将士,叹道:“诸位跟着本将,军功少,军饷也少,此战九死一生,本将并不强求各位,若有人不愿随我赴死,可出列一步,留守城中,其余弟兄们,先受我一拜,真有下辈子,颜敬尧给诸位当牛做马也无妨!”
最终,除了三百名拖家带口定居鹤鼎城的驻军留守外,其余四千七百人尽数请战这些士卒,大多和颜敬尧一样,郁郁不得志了十几二十年,也受人轻贱了十几二十年,积怨已久,只等着一吐为快。颜敬尧更是散尽家财,请手下众将士好好吃喝了一顿,这场践行酒,没有任何豪言壮语,所有人都只是默默的推杯换盏,大口吃肉。
酒宴最后,颜敬尧端起酒碗,并无太多赘言,只是朗声道:“多谢诸位。”
较场上,五千士卒齐刷刷站起身,猛然抱拳行礼。
酒宴过后,五千士卒陆续离场,颜敬尧将周宗、余雷留下,三人围桌而坐,颜敬尧亲自为两位下属煮茶。喝下一杯浓郁香茶,吐出一口酒气,颜敬尧看着左右两位年轻副将,叹道:“你二人自幼便投军,追随我已久,如今因我一人之意,害得你们要随我一起赴死,我颜敬尧心中有愧。如今再给二位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是生是死,你们自行决定。”
周、余二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周宗笑道:“老将军这话委实伤人了。将军不惧死,我二人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若是临阵脱逃,就算能苟全一生,我二人这辈子也都抬不起头来,所以请将军放心,末将愿死!”
颜敬尧老泪纵横,抬手抹了把脸,自嘲道:“他奶奶的,好大的风。”
周宗、余雷相视一笑,二人以茶代酒,对饮一杯。
周宗又问道:“敢问颜将军,我部出战人马不足五千人,将要面对的最少是阿善弩麾下四万征东虎狼之师,兵力如此悬殊,该怎么打?”
颜敬尧沉声道:“历史上以多胜少的战役并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