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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曹邛在皇宫内大开杀戒,整个梁国朝廷动荡不安,冯靖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连下旨杀了七八位朝廷命官,才总算稳住局面。而造成这一局面的始作俑者杨修,更是被冯靖全刻意冷落,从此远离中枢。
早朝后,冯靖全看着争先恐后退出大殿的文武百官,心中疲惫不堪,放眼望去,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信,就连太师江清,也日渐老迈,更是在那件事后,君臣情分即将用尽,原本还有个杨修,为此冯靖全不惜打破宦官不得干政的祖训,也正因如此,这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冯靖全第一次生出无力感,转身走向寝宫,打算找曲怀尔解惑。
师徒二人在密室内碰面,曲怀尔不喜饮酒,冯靖全满腹苦水无处倾诉,特地带上一坛美酒,同时不忘给帝师捎上一壶上好茶水。
房间狭小,酒香浓郁,冯靖全打开酒坛后整个密室内酒香四溢。自顾自倒上一杯后一饮而尽,正要给曲怀尔斟满茶水,却被后者拦住,曲怀尔一把抢过酒坛,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冯靖全一脸诧异:“帝师今日要陪朕同饮么?”
曲怀尔笑道:“酒是圣人粮,偶尔小酌一杯,未尝不可。”
砸吧砸吧嘴,曲怀尔自嘲道:“好酒!说来惭愧,老夫之所以不饮酒,全因酒品酒量都不咋滴,旁人喝酒只是微醺,老夫却是酩酊,只不过近日来你这为皇帝陛下可谓诸事不顺,老夫这个做师父的,大忙帮不上,可陪你喝上几杯酒,倒是无妨。”
冯靖全叹道:“朕听信杨修之言,欲将曹邛除之而后快,原想着有空山圣僧出手,一个老剑神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未曾想,曹邛老而弥坚,将庆阳城搅得天翻地覆,若非空山拼死相救,只怕朕早已成了曹邛剑下亡魂,哪还能安稳坐在这里向帝师大吐苦水。”
曲怀尔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陛下是天命所归,亦不可能一帆风顺,比起昔年西平国的洪江和燕国的李成芝,陛下的运气可好上太多了。”
冯靖全满面愁容,说道:“话虽如此,可如今因曹邛一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楚国定会趁此机会派兵南下,有司空厉和百里劲两位大将扶持,举国上下又有谁能拦得住?”
曲怀尔笑道:“陛下可否听老夫一言?”
“帝师可有法子替全儿解忧?”
“其一,杨修不可冷落,反而要委以大用!”曲怀尔又喝了口酒,说道,“虽说梁国在开国时便立下宦官不可干政的规矩,但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