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卸头盔,他看不清她的神情。
但只见她只是回头,靠在车上,鸦青色的长发随风飘舞,便可想见是一位倾世佳人,风华绝代,令人不敢逼视其容颜,便是牡丹芙蓉也自惭形秽。
晏听风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怎么会,不敢上夜小姐的车,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冰河嘀咕:“难道不是上了才跟死了没区别吗?”
换做是他,早就吓晕了。
“第一!澜姐,你是第一!”程清梨星星眼,“太厉害了!”
“一般般厉害。”夜挽澜嗯了一声,她走上前。
周围的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夜挽澜还戴着头盔,对裁判席前的青年说:“我要见江序临。”
这话一出,全场都是一寂。
而后,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晏听风,明明白白一个信号——
你、绿、了。
晏听风眼瞳眯起。
“你等等。”青年小心谨慎地看了她一眼,飞快地跑进了后面的休息室里,大喊,“江哥!江哥,今天的赛车第一要见你。”
沙哑的声音厌烦道:“不见,滚。”
“好吧,虽然说一个女生拿了赛车第一,还展示了刀片超车是很离谱,但这对江哥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等等!”江序临抬头,“女的?刀片超车?我见她,请她进来。”
众目睽睽之下,夜挽澜被青年恭敬地请进了休息室里。
休息室的门关上,隔绝外界。
方清野的车这时才抵达终点,他迅速下车:“那个女人呢?跑了?”
碾压他拿到赛车第一,还疯狂炫技,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竟然不等他?
有人结结巴巴回答:“被、被江哥带走了。”
“江序临?”方清野眯了眯眼,冷笑,“行,那我改天再来。”
他看了眼晏听风,寒着脸离开。
“晏哥!”一个年轻人凑了过来,“伱要是不介意,能不能把那个开车的姑娘送我,让我玩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晏听风扣住了年轻人的咽喉,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流下,声音却是极致的温柔:“她是我的,知道么?”
那双凤眼生得流光溢彩,此刻微微弯起,像是一轮新月,映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