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座谈会、研讨会,都是大家互相捧臭脚,没意思。”
林朝阳不是作出一副清高自傲的姿态来搪塞章德宁,而是打工人的基因让他对于任何会议都排斥,像五四文学社成立那天那样看看热闹还可以。
自己去参加座谈会,想到一群人捧着一篇小说长篇大论、废话连篇的画面,他便充满了抗拒。
章德宁脸色难看,“什么叫捧臭脚?你这个思想真的是算了算了,我懒得说你,你再好好想想吧。”
见她不再提这件事了,林朝阳也不再大放厥词。
章德宁又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思路和想法?”
“嗯还没想好。”
林朝阳当然不能说没有,推脱工作也得讲究方式方法。
领导一问就是“已经对接”“正在落实”,这才是好的打工人。
“我是非常看好你的,编辑部的同志们也是。牧马人让你在文坛有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接下来的作品你可得用心打磨,别浪费了现在的大好形势。”
“下一部作品是得好好打磨。”
林朝阳并没有给章德宁什么承诺,身为打工人,林朝阳深知太早应承别人一件事,往往吃亏的是自己。
送走了章德宁,再摸了会儿鱼,又到了下班时间。
今天傍晚的林家格外热闹,陶母上午出发,下午才将电视机买回来,大舅哥陶玉成又笨手笨脚的摆弄天线,结果摆弄了一个多小时,林朝阳回来的时候他还没弄好。
“大哥,还是我来弄吧。”林朝阳主动来替换下了大舅哥。
“你可真是个少爷!”在一旁干着急了半天的陶玉墨对大哥发出鄙夷。
陶玉成脸色不忿,“那铁丝不好拧,手从窗户伸出去太别扭。”
他这话说完没用两分钟,窗口处传来林朝阳的喊声。
“玉墨,看着点电视,我转天线了,好了告诉我,我固定天线。”
“好。”
陶玉墨应了一声,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视屏幕,刚通点还没有信号的电视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
“有了有了!”
林朝阳刚转了没几下,便听见陶玉墨激动的声音,她大喊着:“姐夫有了!”
林朝阳赶忙固定好天线,然后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陶玉墨眼睛放在电视屏幕上舍不得拿下来,抽空转过头来挖苦了一句大哥陶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