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引发的论战正逐渐成型。
面对着突然汹涌起来的舆论,林朝阳并没有多少思想准备,他也不甚在意。
在后世那种娱乐至死的年代,舆论热潮个把月就会来一回,潮水褪去之后该啥样不还是啥样吗?
又过了两天,崔道义出现在燕大图书馆。
“老崔,你怎么来了?”
崔道义从兜里掏出一份人民文学。
“专门来给我送杂志的?”林朝阳有些意外。
崔道义说道:“也不光是送杂志,还有点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你怎么跑到十月上发了那么一篇文章?”
林朝阳意识到他说的应该是伤痕文学的必然兴起与衰落,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崔道义问。
“知道什么?”林朝阳一脸茫然,被他问的更懵了。
崔道义见他这个表情,心里明白了,看来林朝阳对于文学界的争论和风向确实不太了解。
果然是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崔道义摇了摇头,给林朝阳讲起了他所了解的情况。
此后的两年时间里,情况也确实如大家所想的,风气变得越来越开放,不少文艺界的重量级人士也在期间陆续回归。
但任何风气的转变都不是一下子的,在各持己见的争论之中,文艺界逐渐诞生出了两个派别:惜春派和偏佐派。
惜春派主要以周、茅、巴、章、冯、陈等作家为代表,偏佐派则以王、林、刘、丁、贺等作家为代表。
双方针对嗡嗡嗡结束后的文学创作是否应该真实地暴露和反映中国当代社会伤痕与现实以及是否应该恢复“十七年”主流文学的问题,展开了旷日持久的争论。
1978年1月,刘昕武的班主任发表在人民文学,并迅速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也让惜春派在与偏佐派的争论中占据了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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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伤痕发表,“伤痕文学”的名字不胫而走,牧马人又紧随其后,赢得了国内无数读者的眼泪和心。
惜春派迅速在舆论场取得了争论的话语权,并把这股优势不断向文学界以及读者群体扩大。
相比以“文”见长的惜春派,偏佐派身上的“官”气更重,他们不主张一味暴露伤痕,对于伤痕文学作品的出现不断施加政治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