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青年文学奖授奖大会持续了半个上午,到上午十点半就结束了,下午还有个座谈会。
座谈会只有评委、获奖作家和部分嘉宾出席,这会儿大会刚散场。
来参加大会的熟人有不少,林朝阳先是跟李拓聊了几句,又被汪曾琪拉着问道:“朝阳,我记得玉书父亲是研究历史的吧?对汉史有没有研究?”
“汉史算是他的研究方向之一。”
“那太好了,我正好有些问题想请教他。”汪曾琪高兴的说道。
林朝阳刚想问他要请教什么,突然想起来去年去黄岛参加笔会时,汪曾琪好像谈论过这个话题。
“是要写汉武帝?”
“不错。”
“汉代史书我也读了一些,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惑。”林朝阳跃跃欲试的说道。
他看书不设局限,什么书都看,既杂且多,史书也看了不少,对自己很有一些信心。
汪曾琪本来不想打击他,但见他如此态度,未免小觑了自己在创作方面的准备工作。
“好。那你知不知道,太史公当年是割了棍子还是割了卵子?还是把两者都割了?”
汪曾琪问完这個问题,林朝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同志思考问题的角度很刁钻啊!
他这个问题听起来简单,实则非常不好回答。
司马迁受了宫刑这事只要是学过历史课本的都知道,但谁没事考证过这其中的具体操作啊。
特别是司马迁又与一般的宦官不同,他是因罪受刑,好歹也得保留几分士大夫的体面。
林朝阳脑海中闪过夷坚志韵会等几部古书上对于宫刑的记载,却不敢咬死司马迁受刑时是个什么情形。
思量了好一会儿,无奈道:“这个我说不好。”
汪曾琪看着他的态度,心中舒坦了不少。
别以为你小子写的好就一通百通了,当我没查过史书吗?
“回头哪天你有空到燕大去,我下了班给你们互相介绍认识认识。”林朝阳说道。
“好。”
五四青年文学奖授奖仪式结束后,消息登上了几家报纸、杂志,总体而言这次征文所形成的影响力是不错的。
至少要比如今大部分的评奖活动影响力要大,也让中国青年这份旨在培养青年思想的杂志在文学界收获了不少赞誉。
陶玉书翻着今天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