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目光看去,只见往前一点的牢房内,一个四肢都只剩下皑皑白骨,披头散发,衣衫破烂不堪的流浪汉模样的中年男人正抬头看向这边,满是胡茬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嗤笑声。
“哦,是吗,那还真是够糟糕的呢?”
教唆者闻言,笑着说道,接着只见其用力晃了晃身子,带动束缚住全身的枷锁上,将其重重甩到眼前的牢门上。
哐当——!!
清脆而响亮的金属碰撞声顿时在整个地牢中响起,上一秒还在出声嘲笑青年的中年男人顿时惊恐地瞪大眼睛,连忙闭上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霎时间,远处的惨叫声停止了,随之响起的,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沉重脚步声。
咚,咚,咚
砰——!!
一道黑影从远处飞来,重重砸在了教唆者身前的牢门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杂物或武器之类的,而是一具四肢被扭到一起去的五官严重扭曲的死不瞑目的尸体。
“看来,好像有小老鼠不太老实啊?”
如同砂纸互相磨擦一般刺耳的声音响起,只见一道整个脑袋都掩盖在形似传道士一样的三角筒壮的头盔下,身上缠绕着两根粗大的荆棘锁链,锁链的尽头托着一堆满是尖刺的铁锤的高大身影停在了教唆者的牢门前,用那好似铜铃般骇人的双眼俯瞰着被枷锁束缚着的教唆者,开口道。
“老鼠什么的可真是没礼貌呢,应该用演讲家来称呼我才对啊?这位信仰一点都不纯粹的教徒先生~!”
教唆者仰视着眼前模样足以让小儿止啼的审讯官,用轻佻的声音说道,并在说到‘不纯粹’几个字时特地强调了一下。
砰——!!
一只缠绕着铁链的拳头瞬间穿过牢门间的空隙,扯住教唆者身上的铁链,用力一拉,将教唆者的身体强行拖到了牢门前。
“异端很好,看来需要让你明白你只是一只老鼠才行!!”
“哎呀哎呀~好像生气呢,好可怕啊,这样的话,这位生气的教徒先生,不如再多听我讲两句如何?”
整个脸都被按在生锈的铁栏栅上,眼珠子被挤得隐隐往前凸的青年没有怒出半点怒色,反而继续用那轻佻的语气微笑着说道:
“比如,您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个只有您与某人知道的秘密?”
话音落下,审讯官的脸色顿时一变,手上的力道当即加大了几分,死死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