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目光深邃,笑呵呵地看着宋江,把话挑明:“公明啊!你且放心。本官已经答应大官人,说放过你,绝不会搞小动作。我是真的要返回济州。不会假意告辞离去却在半路设伏抓你。”
“不不不,相公误会了,小可是特意来相送。”宋江脸色稍变,却做出您误会的神情,连连摆手,言辞恳切:“多蒙相公恩德,感激不尽。”
“是啊是啊,公明也曾向我询问,也说过要来送行。”柴进怕两人又生出误会,忙笑着打圆场,替宋江说好话:“公明也多曾说要谢过黄相公。”
“原来是这样。”黄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居高临下看着宋江,沉默片刻后,才拿捏腔调告诫:“宋公明,相遇就是有缘,即将离去,我有言相劝。”
“请相公说来。”宋江忙说,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黄安看了看身边众兄弟,又看看柴进及庄客,大声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就拿我黄安来说吧,不远来拜访柴大官人,一是来回访感谢他看得起,二来也是有事相求。承蒙他的照顾,才达成所愿,满载而归。”
“哈哈哈,贤弟说这话做甚?举手之劳。”柴进听到黄安说得这般直白,越发觉得他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不禁爽朗大笑,连连摆手说着小事。
“兄弟这是实话实说。”黄安也笑了笑,又盯着宋江:“你宋公明犯了事不好好躲着,一路逃亡,来到北方投奔柴家庄,怕也是另有目的吧?”
“这我只是认为这回不来拜访,以后将再无机会。”宋江脸色巨变却很快恢复如常,也没人看见。在抬起头时坦坦荡荡,直视黄安说道。可身边的兄弟宋清脸色阴晴不定却间接暴露。即便察觉到不对忙低下头,也被柴进等人看见。
“是这样,那最好不过了。”黄安脸上笑容有些玩味:“柴大官人有情有谊,你可不能连累于他。”
“那是当然。”宋江掷地有声地说道。
黄安冷冷地看着宋江:“或许宋押司心中有疑惑。那我便告诉你,人家小旋风柴进家财万贯,又是前朝皇室后裔,结交天下好汉理所应当。可你宋江区区一介小吏,文不成,武不就,靠着心机城府,却搞得偌大的名声,山东及时雨,郓城呼保义,堪比大官人,看来所图非小。”
“相公,小人只是想结交些好汉”宋江被人当面这般说脸颊滚烫,却是抱拳梗着脖子说道。
“你不用跟我解释!本官只是想说,有多大的锅下多少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