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长篇论证,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来激励许甲更好的读书呢,然后望子成龙,看许甲考举人,中进士。
许甲皱眉:“还有么?”
“怎么问这个?”许父警惕起来。
“从前也没过问,我如今生病,调养身子需要花不少钱,肯定得问问,要是把家里吃穷了,那就省着点,要是还行,那就快些点好才为上。”许甲哄他道。
许父解释道:“你祖父那时候还是挺有钱的,只是后面吃了个大亏,便把那些都发卖了,连行商的船都没留下,就兑了这座宅子,还有百亩良田的基业,等你你娘嫁到我们家来,又带了十亩桑田的嫁妆。”
“根据往年的盘账,只那百亩良田的话每年收上来的租子约莫有一百两,丰年多些,寡年少些,除却赋税,能剩下八十几两。”
“不过给人婆子们的工钱,逢年过节给县衙的孝敬份例,自家吃喝穿用,人情往来,也就花得七七八八,一年到头省着些用便还能剩下二三十两银子。”
“那十亩桑田,则能养十席蚕,一年收茧两次,若是没啥差错,可以产两三百斤生丝。”
“这些生丝,你娘带着女工婆子,一起织成绸缎,约莫能有五六十匹,约莫也能能赚到三四十两银子。”
许甲听到这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许甲看着自家这宅子这么大,占地两三亩,还以为多风光呢。
许父听闻儿子关心这些,不觉得不务正业,毕竟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治家和治国是一样的。
“说着好像一年能存下五十两银子,已经很多了,但再仔细算下来,其实也没有多少盈余,你我父子读书,买笔墨,给你夫子的束脩,或者买些新出的书籍文章,哪怕不买书,只请人抄书,也是一笔花销,还比吃穿用度都贵些。”
许甲更沉默了,算来算去,每年竟然也只能勉强维持收支,甚至有财政赤字的可能。
可恶的黄真人,不是说投身中等富贵之家吗?可以供养初期修行?难道要“崽卖爷田”的破门败家式修行么?
许父见许甲肉眼可见的失望,甚至嫌弃。有些太阳穴跳动,不知怎么的,就张口说出:“当然,你祖父还有些做生意时候留下的积蓄。”
许甲眼睛又有了光,立即问道:“有多少?”
许父立马后悔了,本想着不告诉,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