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甲道:“你又不是佛,如何知道他宿命因果,或许该他一劫,和尚,你身上书卷炁太重,不适合走江湖,快走快走。”
许甲不想炼了把左道旁门的飞剑,就变成左道旁门作风,至少至今还没有滥杀过,当然若有人说那些毒虫毒蛇之类,那倒也不必跟他争执。
许甲如今便不想跟这两个和尚扯。
“你这厮,炼此歹毒之物,必不是什么好人。”十方站了出来,指责许甲。
许甲前些时日,才将九川献祭之水元,灌注了大漠,通了水脉,这里面功德也不知道多少,纵然此身之前坑蒙拐骗,却也不是自己的因果。
如此听闻,却也不生气,依然道:“你们莫要在这里打扰我,该去哪去哪。”
反而这般无视,那十方竟不能克制心中无名火,腾出一股怒意,抓着齐眉棍便朝着许甲一劈。
其他三个都被许甲拘了元神灵识抓去法界打工。许甲也不叫醒他们,直吹了一口气,将黄砂吹去。
那十方只觉得风沙迷眼,正没应对,那白云禅师呼道:“小心!”
十方便觉得眉头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接着就是疼痛难忍,惨叫一声后,疼得打滚,不消片刻便晕了过去,整个脸就肿成了猪头。
白云禅师护徒心切,抓起禅杖便兴起佛光,周身多出一道金光,仿佛罗汉降世:“你怎可下手如此歹毒?”
许甲呵呵一声:“你莫要跟我扯,若不得我解了这痋毒,仅他这般修为,不过一时三刻,毒入心脉,五脏溃烂,骨髓发黑,烂作脓血枯骨罢了。”
白云禅师想要将许甲降伏,但只刚刚吹砂这么一手,他就无法防备,此界斗法,都是先运飞剑,哪里有这种稀奇之术。这才开了罗汉金身,不惧刀兵毒药。
许甲道:“我观你也不是个邪僧,却不知道人不可貌相,你既不知因果,如何断我善恶,心中可见早有偏见心,需先修出平等心才行,这个徒弟更是不行。”
许甲虽说如此,还是站起身来,手作公鸡啄米状,一张一合,将那小和尚的毒拔了出来,却是在手中聚成一粒“砂”。
这才道:“你看,我本来可以杀了他,如今却救了他,这可算不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一反问,却将白云禅师搞沉默了。
十方此时也醒了过来,就像是被收拾了的小狗似的,再不敢乱叫,看着许甲的样子带着忌惮,至于有没有复仇之念,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