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色。
“正南你怎么了?正南——!”
袁绍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来,微微定了定神后,才意识到原来刚刚只是他的一场梦,他竟看着审配的信睡着了。
“看来是我太累了。”
望着空无一人的营帐,袁绍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最近战事激烈,他已经许久没睡个安稳觉。
而就在这时,帐外有人影闪动。
沮授和田丰便一并走入营帐,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沉重和悲戚之色,而沮授的眼圈更是有些发红。
“公与、元皓,你们这么晚来作甚?”
袁绍放下手中的信纸,披衣下床。
沮授和田丰两人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沮授噙着泪说道:“主公,有一个坏消息,您听了以后万万不可激动。”
“什么坏消息?”
袁绍心中一紧,莫名有些不安。
田丰用沉痛的语气说道:“刚刚传来消息,昨日许攸杀了审配,逃向兖州了!”
袁绍闻言顿时怔在原地,反应过来后,他对田丰笑道:“元皓怎么忽然说起这般玩笑话,许攸怎么会杀审配?”
“好了,夜这么深了,你们赶快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袁绍摆了摆手,根本不相信。
“主公!”
沮授向袁绍跪了下去,哽咽着道:“这是真的!许攸真的亲手杀了审正南,叛逃了!”
“不可能!”
袁绍怒吼一声,一把掀翻了桌案,指着沮授怒骂道:“许攸与我乃是挚友,他怎么会叛逃!你休要胡言乱语!”
“还有正南!正南武力出众,弓马刀剑娴熟,三五个士卒都无法近身,他怎会被许攸所杀?!”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袁绍暴跳如雷,见沮授、田丰两人仍然不走,当即就要去墙上拔剑,但刚刚一步踏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主公!”
田丰和沮授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去查看袁绍的情况,合力将他给抬到床上,然后由田丰出去喊医官前来。
沮授待在袁绍床边照料,这时地上的一张信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弯腰将其捡起,扫了一眼后,顿时大怒!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许攸从邺城逃出来没那么简单!”
沮授心中简直恨意滔天。
他从当初许攸逃来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