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仪见怜子的到来似乎恰到好处。
其实一点也不让泷谷泽意外。
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大仪见怜子身上那股浓重的上位者气质和极强的控制欲,这种人无论是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对自己手下的事和物,都绝对会控制到了极点。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没能看破刚才那孩子奇特心思也是不打算真的逃走。
控制欲极强的人,再加上日本这个重男轻女程度极深的社会,作为女性要想站在顶点,其实按照她之前教给大仪见歌衣的那些方法都是至理,毕竟一二十年前女性在职场穿制服都得在肩膀上垫上一层厚厚的垫肩,来表明自己跟男人一样,有抗压的能力。
在大仪见怜子进来的那一刻,泷谷泽就能感觉到刚才那个还急不可耐的小女孩顿时泄了精气神,整个人蔫的跟被虫咬的烂菜叶一样,周身还有股浓郁的怨气滋生,眼泪在眼眶打转。
而看着这孩子后背的大仪见怜子则似乎没有注意到,声音有些冷漠又高高在上的训斥了一句,就只是一句。
可这么一句不算严重的训斥,却让大仪见歌衣罕见的爆发,大喊了一句不要她管,哪怕到这会泷谷泽都能清晰记起大仪见怜子当时的错愕神色。
而那孩子似乎也注意到暴露了。
大概是人设崩塌的慌张,亦或者怨气积攒到了极致,慌乱的就跑掉了。
而在那孩子跑掉之后,直到泷谷泽坐在大仪见怜子家用办公室的柔软沙发上也能看见对方的心绪不宁,在诺大的办公桌后写写画画时突然面无表情的把笔搁下,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怎么,大仪见桑,不高兴了?”
大仪见怜子脸色不变的点头,摘下高挺鼻梁上的眼镜,平声道:“看来你似乎知道什么,那孩子都说了什么。”
“她想带我逃走。”
“别的呢?”
“别的大概就是有些对你不满意。”
听到这里,大仪见怜子本来面无表情的脸色稍有不虞,但并不是生侄女的气,而是有些不解,可皱着细眉沉思片刻还是没想出所以然,红唇微启道:“为什么以前她那么听话,训的厉害也不反驳,现在随便一说就这样。”
“防弹衣是防弹,但你就一直打?”
泷谷泽往嘴里塞着葡萄,应该是巨峰,而且跟市面上卖的不太一样,微甜的口感相当不错,边吃边说道:“破坏完东西还怪东西不结实,最后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