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东京一千四百万人又开启了工作的轮回,钢铁森林萌生了朝气。
东京湾的水质一如既往的糟糕。
与正常海边如同夏日琉璃瓶中绚丽多彩的颜色不同,这里翻腾的水给人一种污浊的感觉,甚至还能看见一些飞虫萦绕,大概是化工废水的产果。
昨晚泷谷泽毫无疑问留宿了。
但也没如愿以偿尝到肉片。
从某种意义上说,像他这种社会底层能尝到豪门的肉片,这样说简直比专科生尝到博士后的还要礼崩乐坏。
但刚以势压过石川里美,也不好再找她,所以泷谷泽就睡了一晚酒店。
只不过在今天早上准备回埼玉的时候却有了个小插曲,先驱车赶到文京区接了人,又辗转于东京各地,最后又跑到东京湾来完成最后一道程序。
不远处的河湾水道边缘,清伊小泉正扁起袖子一脸生无可恋的装着水。
就是物理意义上的装水,从斜挎着的小箱子里掏出了七七八八的瓶瓶罐罐,还掏出了一根可伸缩管子,貌似是用来采沙的,总之蹲在那跟个狗似的弄了半天累的满头大汗直吐舌头。
泷谷泽本来想帮她,但坐看右看自己也不懂,怕弄巧成拙,等了一会儿见差不多了才上前问了句:“你们老师为什么派你来装水?而且还只有你?”
“我作业没做。”清伊小泉沉痛道。
她不止是作业没做,就连课都有好多节没去,最近本来心情就烦,跑到外地受了次巨大打击,幡然醒悟后又没能解决事情,稀里糊涂的成为了一店之长,瞬间感觉责任压满,执行计划之后发现自己好像又有点喜欢他。
关于到底喜不喜欢泷谷泽这件事就用尽了她的上脑干细胞,想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准备随波逐流任其发展。
但这些天因为这种事耽误了好多节课都没有去上,昨天清伊小泉正准备去店里走马上任,真正体验一下一店之长的派头,就连自己哪只脚先迈进去,怎么跟那位前台小姐打招呼摆哪只手都想好了,结果一觉醒来枕头边的呼啸铃声告诉了她个残酷事实,因为屡次缺课自己被老师点名报道了。
等到她脚踩风火轮风风火火的跑到办公室准备跟老师解释的时候,秃顶老师却面色平淡的推了推眼镜,摆出了她的缺课记录,然后面无表情的让她一个人承担整个小组的采样任务。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
拿着那些瓶瓶罐罐搞了半天,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