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药大人,这院落里眼下已经无人打扫许久了是吗?”
“内室好一些,东旭殿这边太大了。臣女实在是有心无力。”我战战兢兢回答。
“掌药大人没必要太拘束。”我本来以为廖清河大抵是老学究那种类型的书生,还有些战战兢兢,却没想只是个乐呵呵的体谅人的老爷爷,“你和恪己的事情大多恪法都已经告诉老夫了,老夫应该替已经故去的皇后娘娘谢谢你对恪己的照顾啊。”
“臣女实在惭愧。”
廖清河一路走进来背着手目光逡巡四周,待看到久违的学生时颔首微微一笑:“掌药大人没有什么可惭愧的。”
周恪己姿态有些匆忙,他身上也没有适合的衣服,还穿着秋日里抄捡剩下的长衫,头发随便盘在头顶上,表情在惊喜之余又带了几分心虚羞愧:“师父,弟子眼下实在是有辱斯文。”
“君子之行,不在一冠一服,在德行也。你如今落魄,却仍旧知道见师父应当衣着得体,这是好事,你却比几个月前好了许多。不过,”廖清河不紧不慢说到此处,别有所指地斜了一眼我的方向,“把簪子还给姑姑。那簪子一看便是女式的,戴着像什么话。”
我与周恪己对视一眼,立即又难堪又羞愧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