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第二天一早便着急赶去了温贤阁。
我与周恪己说明情况后,他表情也严肃了不少,不觉摇摇头,低声感慨道:“竟然真的动手了”
“大人知道是谁?”我都想不到到底谁会在这个当口害一个与世无争的九皇子,却没想到周恪己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周恪己微微点点头,沉吟片刻后:“你去一趟六弟的寝宫,就跟他说下午请他与小将军来温贤阁一叙,注意不要走漏了消息,旁人若问起你来只当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这事关系重大,也不敢随便问,周恪己这么交代我便连连点头。
倒是周恪己看了我一会,不知看出了什么,坐在床上朝我招招手:“许姑姑,你来。”
我本来正在准备煎药,闻言小跑到他床榻边蹲下:“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情方才没有吩咐?”
周恪己摇摇头,脸上带着微微笑意,俯下身凑近了些许。最近许梨帮周恪己打理衣服,周恪法又送来一些换洗的,周恪己往日里就极其注意仪表,自己用香草烧制后以热气熏烤衣物,既能保证衣物整洁干燥,又能使布帛带上草木香气,甫一靠近,一阵草木清爽的香气便扑面而来:“许姑姑,可是好奇?”
“臣,不敢好奇。”我说完,眼巴巴看着周恪己,不由得有些紧张。
他被我逗乐了,眼睛微微眯起来,示意我坐在榻边上:“平日里你什么不敢?眼下分明是赌气。这事情眼下和姑姑已经脱不开干系,我不告诉姑姑,反而容易害了姑姑。姑姑且附耳过来——”
“其实在下被贬为庶人这一年,应当是宫里最安定的一年。”周恪己披着斗篷,手指蘸些杯盏中的凉水,在案几上写下“父”“母”“将”“臣”四个字。
“三弟母妃乃是当朝贵妃,自我母后去世,且母族杨氏被流放北境后,三弟的母妃在后宫一家独大,却又不至于到外戚干政的地步,而若说武将,唐老国公目前已经弃我而转去支持三弟,唯独或许文臣上三弟有些缺憾,一直无有与臣子结交,不过文臣帐下无兵,左右不过做几篇文章讥讽,是不值一提的阻力。在父皇、母妃、武将三者的支持之下,三弟的太子之位是极其稳当的,更何况三弟无有远志,虽跋扈却无主见,往往唯父皇马首是瞻,父皇纵使不满他短视内弱,却也不至于再废太子。所以按照道理来说,除非内廷大乱,不然没什么情况可以动摇三弟的皇位。”
“这”我听得有些迷糊,“但是这些和九皇子有什么关系?这是有人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