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想要帮月檀收拾,却被六皇子一下抓住:“这地上衣服是什么?看尺寸是九弟的冬衣?”
“求殿下恕罪!求殿下恕罪!”汪月檀慌慌张张在地上用力磕了几下,牙齿打颤。
“你先别忙着磕头,本王问你,地上这些究竟是不是九弟的冬衣?”
汪月檀一时没敢说话,好一会才又磕了几下,小声回答:“回殿下,是的。这是九皇子新年要穿的衣物,臣女方才一时失察,犯下大祸,求殿下恕罪。”
唐云忠故作无辜地走过来:“什么冬衣?”
周恪法有点伤脑筋地看着散落一地的冬衣,挠挠头发:“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在宫里跑马,哪里会有这种意外。冬日里各宫都要安排冬衣,这一套恰好是九弟的,眼下泡了脏水,怕是肯定不能穿了。”
“哪在换一套呗?库房没有?”
“你以为制衣所的冬衣是你们唐家军那边的库房,随便哪一件都可以啊。这都是提前订做的!南面丝绸都是通过官商运过来的,哪里这么容易!你倒是轻松了,等会拍马走人,你要她一个小女官怎么办?”
“这怎么好?”唐云忠挠挠头,感觉似乎有点演不下去了,特地背过身,朝着周恪法吐了吐舌头,“我久在塞外待得实在太久了,眼下这状况可怎么办?”
周恪法职业素养良好,除了嘴角微不可查抽了一下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啊?”
“最后一步,六弟你需要好好记住,你可带着汪姑姑去郭美人宫里赔罪道歉,然后由汪姑姑提出要把衣服拆下来,换掉里面包裹的棉花,六弟你在旁附和。如此,则六弟嫌疑可解。”周恪己琢磨了一会,忽而兀自笑了起来,“不对,还有一件事情我们未曾确认,这还要劳烦许姑姑做上这最后一步——我们既然要设计,就要探一探鱼到底对饵上不上钩。”
六皇子低头看向伏在地上的汪月檀,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新衣本是晚宴上要穿的,眼下肯定穿不了。云忠在宫内奔马,本来也有你的闪失。这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那个小女官,你且先起来,我领你们两位去郭美人那里道歉,顺便帮你们说个情,你们给郭美人赔个不是,然后咱们跟九皇子的嬷嬷商量看看怎么办。这个小女官你回去找制衣阁掌事姑姑领罚,云忠你去备点边塞特有的礼物,这几天送给九弟。你们看这样可好?”
两人连连答应,连在一旁围观的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扯了扯阮梅:“好像没事了,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