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靠山’灯神也不再靠谱,他只不过是其手里可有可无的棋子。
现在还有谁值得信赖?
彷徨间,一辆马车从街道远处赶来。驾车的马夫噼啪抽动马鞭,拉车的马儿跑的飞快。
玛德琳从车窗探头,一眼瞧见在路边发愣的少年,朝车夫喊了声‘停车’。
缰绳拉扯,车轮骤停。
女人推门下车,拉住少年的手,又看到不远处大教堂的惨状,讶然道:“伊伦特父女这么厉害?”
呃......亵渎者虽然厉害,但主要是杀了不少教会人员,可没给教堂拆家。
周青峰没好意思说那是他干的,讪笑的随女人上了车,“你们还好吧?”
“没什么大事。”玛德琳其实心有余悸,只盯着少年瞧半天。
少年走后,剩下三人在黑暗中忍受黑暗侵袭,不断和回忆中的罪孽对抗。
这方面,擅长左右横跳的罗格最平静,直面内心最阴暗的所作所为,毫无负罪感。
雷纳德则不断回想姐姐对自己的好,同时也没干过多少坏事,情绪还算稳定。
玛德琳是最痛苦的,女人天生感性,面对过去十多年的付出和收获,饱受煎熬。
不过当天使扎瑞尔劈开修道院的黑暗天幕,一切都结束了。
猫咪离开。几人劫后余生,第一反应就是找周青峰。
毕竟二十四小时的临时契约还在,四人还处在同生共死状态。
“罗格和你弟弟在哪里?”
“在城市广场的鳟鱼酒吧。”
“酒吧?”
“那是执法处开的,罗格的地盘。”
马车开到酒吧后门,罗格亲自出来接。几人飞快进了二楼包间,方才大松一口气。
雷纳德看少年扛着個大包袱,“维克多,这是什么?”
“哦......我考虑到今后生活会比较艰难,所以为自己攒了第一桶金。这都是我捡的。”
大包袱放在桌上,一松,稀里哗啦散开几十件亮眼的物品。
“捡的?”
雷纳德随手抓起一物,惊叫道:“这是圣徽,还是圣职部高阶牧师的圣徽。”
同样的圣徽足有六个,全部带血。
“不会吧,伊伦特父女这么厉害?圣职部六名主祭全死了?”
玛德琳也瞧了眼圣徽,却被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