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卒,心意相通,缓缓点头。
三十步、二十步、二十五步
陈玄烈全身绷紧,热血上涌。
就在双方间隔十五步时,史怀干忽然道:“史刺史身体不适,随后赶来,今日天色已晚,无需繁文缛节,我部士卒原来劳顿,借你们营寨休整,你等备些草料、吃食。”
一边说还一边往后退。
身边几骑前趋几步,将史怀干挡在后面。
陈玄烈心中一叹,唯一的机会也没了。
吃一堑长一智,这厮倒是学聪明了。
如此一来,陈玄烈几人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对方要求入营,也没安什么好心,他们一千余众,忠武军只有八百人,如果这时候贼人来袭,就是里应外合之举。
但李师泰并没有推辞,“原来如此,快请快请。”
陈玄烈回头,看到李师泰一脸和善的脸,心中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泾原军入营,岂不是引狼入室?
“甚好、甚好。”史怀干朝右边挥了挥手。
一队身穿皮甲的步卒提着刀矛列队向前,走向陈玄烈几人。
锋利的刀矛反射着火光,肃杀之气仿佛要撕开黑夜一般。
双方似乎都在试探着对方的耐心。
李师泰镇定自若的站在营前,饶有兴趣的望着陈玄烈几人。
“五郎。”周庠手按刀柄,使了个眼色。
意思是直接出手,两边打起来,对方的阴谋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这么做吃力不讨好。
泾原军目前还是友军,自己冒然动手,就是兵变、叛乱,非但史怀操会弄死自己,李可封也不会手下留情。
陈玄烈深吸一口气,“不可妄动!”
不见兔子不撒鹰。
人在关键时候一定要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