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弩箭,血透出甲胄,凝在上面。
“叔父受伤了?”陈玄烈一惊,对方果然朝他动手了。
“无妨,杨七遇刺,某立知晓有人兴风作浪,恐薛节帅有失,便带人过来护住,半道遇伏,中了暗箭。”
田克荣大手拍的胸口砰砰响,大笑起来,却忽然“噗”的一声,一蓬鲜血喷洒在寒风中,化作血雾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下。
陈玄烈呆在当场,几点温热血沫被风吹到脸上。
田克荣动不动就大手拍人、拍东西,连自己也不手下留情,果然是个狠人
也可能是见到陈玄烈前来,如释重负,不再强撑。
“队头”身边甲士哭嚎起来。
陈玄烈赶紧上前,还好只是流血过多,太过虚弱,他性格强悍,明明受了重伤,却硬挺着,还自己给自己来了几下
几人赶紧将他抬进牙府,府中自有郎中为其治伤。
“这位将军的伤颇重,又拖延了太久,只怕”身边一群满脸横肉如狼似虎的牙兵,郎中满脸胆怯。
“只怕什么?治不好我叔父,仔细你脑袋!”田师侃两眼一瞪。
田克荣算是他的本家叔父,隔着几房。
郎中双脚一软。
陈玄烈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莫要害怕,我等都是讲道理之人,你尽心救治,不会迁罪于你。”
都吐血了,肯定伤到了内脏。
郎中擦了擦脸上冷汗,“小人定竭尽所能。”
“五郎定要我等做主!”田克荣本队的几十号挡在陈玄烈面前,怒不可遏。
对他们而言,田克荣不只是上司,还是长辈,就像陈奉先在战锋左队中的地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