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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烈令人将他抬回竹楼,盖上草席,然后带着陈孝安一伙人,巡查整个寨子。
防人之心不可无,别人能醉,陈玄烈不敢真的喝多。
在酒肉的协助下,这一夜甚是和睦,两边都可以算是唐军,没什么深仇大恨,又都是年轻人,很快就打成一片,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陈玄烈亲自守了一夜。
日上三竿,郭琪才醒来,赶紧来赔礼,“怎敢劳动将军守夜,琪之罪也。”
这一口一个将军的,让陈玄烈感觉有些刺耳,郭琪的官职应该高一些,“郭兄若不嫌弃,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实不相瞒,在下并非什么将军,不过是一参军而已。”
真论起来,这参军也做不得数,毕竟没有朝廷的告身。
郭琪一脸严肃的摇头,“军中上下有别,不可错乱,将军以诚相待,琪岂会不知?我等愿追随左右。”
聪明人大多懂分寸,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和心态,陈玄烈越发对他高看几分,“郭兄多礼了!”
郭琪当即唤来南山垛的人,“从今往后,我等皆为陈将军部属,若有违抗军令者,定斩不饶!”
“拜见陈将军!”一百多号人单膝跪下。
这些人前身是唐军,军事素养并不差,稍作休整,便是一支强军。
中原虽然竞争激烈,但处处都是机会。
麾下两百多人虽然不多,比起在忠武军中只是一個秉旗,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父亲陈奉先混了这么多年,也才一队头。
陈玄烈寻思这年头还是要走野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