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师姐总在耳边唠叨的几个人名,她是一个都没记住。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即到门派大比,凌波忧心忡忡,越是打听到那柴献的为人,她越是担心,比武试炼,虽说规则是点到即止不得伤害同门,可有些人就是会“控制不住”,比如这位飞羽剑派的柴献。
十年前的门派大比中,与柴献比试的是一位女修,修为比他更高,剑法也更精进,见自己将要取胜,便给了彼此台阶下,及时收手不曾伤到柴献,结果柴献却趁此机会偷袭于她,害得她身受重伤灵台碎裂,如今早已泯然众人。
“不然,这位师姐一定是极其出色的修士,要知道近千年来,咱们修仙界只有两人天生剑骨,一个是我们无上宗的臧缈,另一个便是这位都山派的辛翎师姐。”
四人正朝大比场地而去,元景叹息道:“是啊,那柴献出手狠毒,又惯会伪装,害了人后佯作无意,又是下跪又是道歉,连带飞羽剑派的掌门真人也来赔礼请求原谅,都山派就是再恨,又能如何?总不能挑起门派纷争,因此,此事最后,竟是不了了之了。”
玉书接过话茬说:“可惜辛翎师姐陨落,都山派从此一蹶不振,不知道今年他们宗门,是否还有能够前来参加大比的弟子。”
了了静静地听着,问:“她死了?”
凌波摇头:“没有,辛翎师姐虽灵台碎裂不能修炼,但她剑法造诣极高,如今依旧留在都山派,专门教导弟子剑术。”
可如果没有柴献暗下毒手,辛翎又何至于默默无闻?十年前,她才是修仙界年轻一代的首席强者,连带着都山派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剑派都跟着声名鹊起,也正因如此,都山派的掌门真人才不得不接受飞羽剑派的赔礼道歉——否则仅凭他们,连为辛翎疗伤的上好丹药都没有。
“飞羽剑派势大,柴献才敢这样做,无非是忌妒心起,仗势欺人。”
元景瞧不上这样的小人,“上次大比他虽用阴招赢了辛翎,却输给了我们无上宗的元覃师兄,如此处心积虑,也不过拿了第五的名次,却因这一己私心,害得一位天才剑修陨落,实在是令人不齿。”
凌波小声嘀咕:“说不准是他阴不过元覃师兄呢。”
元景:
“是谁在说我?”
凌波深深觉着自己在走霉运,说师妹坏话,师妹就在身后,说师兄坏话,师兄也突然冒出来。
元覃目光灼灼:“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