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感,凌波顿觉如同吞了只苍蝇般恶心,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她分不清自己气得是师尊被诋毁,还是师妹受辱,柴献的话将了了的强大彻底否定,仿佛师妹是被师尊偏爱,才拿了魁首这个称号来镀金,事实明明不是这样!
元景玉书双双沉下脸,没等他们为了了出头,了了自己开口,却不是讽刺也非怒骂,而是夸赞:“这位师兄好生厉害。”
柴献没想到了了看着冷若冰霜,实际上性子却这样软,被人欺负到了头上还反过来溜须讨好,看似温和的面容终于浮现出几分得意,正在他要接话茬儿时,了了又说:“这位师兄真是年少有为啊,飞羽剑派的男魁首,真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了。”
“柴献师兄着实厉害,我等真是甘拜下风。”
“说出来简直叫人不敢相信,最开始我听说今年飞羽剑派是位男魁首,真是大吃一惊。”
“柴献师兄以一介柔弱男儿身,登顶飞羽剑派男魁首,着实不容易。”
“飞羽剑派能出柴献师兄这样一位男魁首,想必是掌门真人教导有方,日夜与柴献师兄同吃同住。”
原本面露怒色的凌波此时已是无话可说,了了鲜少说这样一长串的话,她重复的全是别人夸她的,只有最后一句来自柴献的阴阳怪气,但不会有人把了了的话当作赞美。
她言语冷淡不见丝毫情绪起伏,更何况女魁首为人夸赞,众人只觉理所应当,可“男魁首”这三个字一出来,便听着无比奇怪。
所有人齐刷刷看着了了所在之处,她冷冷地望着柴献:“男魁首,请回。”
男魁首柴献哪里被人这样轻视过,优雅的面具瞬间迸裂,众目睽睽下不来台,他对了了可以说是彻底怀恨在心。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凌波惊奇地说:“真神奇,你这种完全没有语调的话,居然比抑扬顿挫的说更阴阳怪气。”
了了:“若是以后你再称我为女魁首,那么便要称其他人为男魁首。”
她不介意自己的话被周围的人听见,也不明白“谦虚”两个字怎样写,了了就是了了,不会伪装不会示弱,她天生如此,即便来自外界的言语与训导一直想要她成为“正常”的女人。
凌波原本想说师妹小题大做,可在这样多的瞩目中,她忽然觉着,自己要真是说了这句话,才是愚鲁。
于是对了了保证:“好,你是魁首,他是男魁首。”
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