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直流。
她往龚白桃手里也塞了块:“大好的机会你愣着干什么,不出这口恶气你今晚睡得着吗?”
龚白桃早知这男人是什么德性,遂用力一丢!
毛旌惨叫连连,他干了什么,在抄家是便有人敲锣打鼓走街串巷的帮忙宣传,这会儿毛府外围满了老百姓,烂白菜叶子臭鸡蛋不停往他身上招呼,见他这般凄惨,那负责抄家的官员笑了笑:“我真没瞧见你这样的亲爹,自己死到临头,还要拖亲生女儿下水。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陛下卧床,太子监国,夷灭九族,只算名字在族谱上的,你们毛家,女儿名字写族谱上了?”
那当然没有,龚白桃姓龚不姓毛,本朝向来奉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生来就是外人,把她们写到族谱上像什么话?
不仅女儿不写,儿媳跟孙女也不写,所以这夷灭九族,跟家中女眷关系不大。
邹媛忍不住笑了:“太子殿下可真有趣,你看毛旌那脸,多好笑。”
毛旌受不住这刺激,翻了个白眼晕死过去,叫人砸了满头满脸的脏东西。
不过女眷们虽不会被砍头被流放,但需要做工赎罪,至于如何分配,要看她们的品行才能,以及是否因抄家灭族一事对太子怀恨在心。
由于冯毛两家抄家之事过于热闹,接连而出的大新闻令京城百姓们吃瓜吃得不亦乐乎,所以除了崔文若外,没人注意崔折霄染病一事。
在她记忆中,崔折霄身体一直很好,哪怕在崔家受尽屈辱,也没生过几次大病,这怎么就病得起不了身?
龚白桃跟崔肃和离后,崔肃不愿再娶,老太太这回再拿上吊来威胁他不好使了,东跨院没了女主人,崔肃又早出晚归,只崔文若一个主子,她在行动上获得了巨大的自由。
以前龚白桃在,会管着她,不让她随心所欲闯出祸事,龚白桃一走,崔文若便迫不及待与崔折霄联系。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让崔折霄惦记,那除了崔文若外没有旁人。
了了也曾做过他妹妹,可崔折霄对她只有深深的妒忌与仇恨,她像是一座永远无法翻越的大山横亘在他面前,他视了了为敌人,忌惮着、恐惧着。
但崔文若乖巧可爱,嘴甜不说还会关心人,无视他的冷脸与拒绝,从始至终对他很好,崔折霄的心也是肉长的,尤其是在没有人在乎他时,崔文若的点滴关怀就像是落入荒田中的春雨,滋润着他干涸的心灵。
崔文若认为他突然生病,绝对事出有因,难道